最后,他终于认证的自己的猜想,虞清光并非对他无意,甚至同他对虞清光一样,会意乱,会难以遏制的想要靠近彼此。
……
鄢容的手被虞清光按住,可他却并未松手,而是看着她:“你先前为我上过药,我为你上一次有何不可?”
说罢,他默了片刻,又轻声道:“我想看看你的伤。”
鄢容所言不假,他先前只是从虞清光口中听说她的遭遇,却从未见过过,如今瞧见了她背后的伤痕,自然让他有些触目惊心。
而对于虞清光来说,背后的伤已经是四年前落下的,具体是什么样子,她自己都将要淡忘了。
她下意识看了鄢容一眼。
后者眸中应无异常,什么情绪都不曾有,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若是平日,虞清光定然会拒绝,可今日却有些非同寻常。
薄唇被她抿了又抿,最后虞清光垂下眸子,她拉开鄢容的手,将青丝拢在身前,转过身被对着鄢容,而后将衣裳解开。
她刚沐浴过,穿的衣服并不多,松垮垮的亵衣里头只穿了个贴身的小衣,她将亵衣围在肩头,捏在领前。
那外衫顺着肩头滑下,敞着口,露出了虞清光遍是疤痕的后背。
如今有了烛光作衬,鄢容这才发现,那疤痕远比他在浴房时看见痕迹还要重。
一条条鲜明的痕迹,犹如大网,交错着织就在虞清光的背上,长出的嫩色的皮肉周围有些发皱,与那滑顺莹白的肌肤相比十分可怖。
鄢容抬手想要触上去,却又及时顿住。
片刻,他将手收回,指腹蘸着药膏,一一沿着那浅色的疤痕涂抹过去。
褪下亵衣后,背后是凉的,药膏也是凉的,连鄢容的指尖都微微泛着凉意。
清凉的痒意在她背后轻轻拂过,散入鼻息的是茉莉的清香。
虞清光一手攥着领前的衣裳,一手撑着床榻。
那药膏涂抹过后,也不知怎得,凉意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滚烫的触感,似乎要将那一道道疤痕烧灼。
连带着鄢容划过的指腹都升了温,再触上去,指尖犹如带了火,便滚烫的要命。
虞清光只觉得又痒又烫,甚至还有些阵阵发麻,让她极为不适,便抬手伸向后背,想要按住那滚烫的指尖:“不,不必再抹了。”
可她一抬手,那领前被她攥着的衣裳便随之散开,滑落在臂弯,露出了清瘦的肩头。
她坐在床榻边沿,那衣料自然是顺着她的肩,往榻下落,虞清光只觉得肩头凉意散开,心中一惊,便弯下腰身去捡。
见虞清光身子往前一倾,鄢容便下意识抬手一捞,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在跟前。
可虞清光背对着鄢容,如此角度,揽住的哪里是腰。
后背突然撞向鄢容怀里,虞清光身子不由的僵住,竟是半分也不敢再动。
她从未这样靠近鄢容,鄢容衣料的凉意覆在她的背上,减缓了那抹滚烫之意。
隔着一层料子,她甚至能感受到鄢容手心的热度。
也就在此刻,虞清光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嘭的炸开,连心跳都不由自己加快,让她生出了一抹恐惧。
屋内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窗牖半掩着,风只透进丝缕,难掩屋中腾起的闷热。
小几上摆着的灯盏闪烁着,烛芯燃爆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着虞清光脑海中的心跳声,竟是让她有些燥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