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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容前几日确实不当回事,可久而久之,也觉得有些问题。

他成日的在书房盥漱、用膳、就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乏了便在外头走一圈,或是练个剑,虞清光竟然真的也不闻不问。

饶是知道虞清光生气,到了此时,他心中也无法释然。

后面几日,他已是在跟虞清光怄气的意思,只想看她几时能想起来自己,想起来枕边少个活人。

闻锦正敏感着两人的关系,自然察觉到鄢容心境变了,便又耐不住的开口:“公子,这旧案不急一时,你休沐的时候长,还是要仔细着身子。二少夫人几日都对你不闻不问,你又何至于如此上心?”

“不是一码事。”鄢容翻开案本,“犯不着因她迁怒案子。”

“……”可这案子不也是跟她有关的吗?

只是这话闻锦没敢说出来,即便他知道鄢容在气虞清光,可也不是他能嚼舌根的,便只好道:“也是,公子您这几日便在书房等着,说不定是二少夫人先耐不住,向您低头了呢。”

鄢容只是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好巧不巧,虞清光也是这般想的。

鄢容这几日起居都在书房,竟是半天不肯外出,问起来不是看书便是睡觉,哪里有将她放在心上的意思。

大婚那日只说是让他出去,又不是让他滚,也不曾生气到撕破脸的地步,怎得就能让鄢容半点不理睬她。

当真是恨不得将书房改成寝房了。

虞清光本来也没多生气,只是大婚那日实在上了头,又放了狠话,第二日鄢容若是再来磨一磨她,说不定自己心软,顺势给他个台阶下了。

谁曾想鄢容当真连人都不来,虞清光这才真真生了气。

她向来耐得住,自然不可能主动去找鄢容。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都等着对方先低头,竟是生生耗了八天,面都不曾见过。

誉王府的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誉王好几次想去问,都被誉王妃拦住了:“人夫妻俩感情好着呢,用得着你凑热闹?”

誉王惊诧:“怎么看出好的?大婚后八天都没见着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迫嫁。”

“老二练剑时,那眼珠子都快飞出书房了,你是半点没瞧见?”誉王妃斜了他一眼,有些嫌弃:“还有扇扇那里,一天三回问,也就这几日不怎么理睬,其实一个个的都上心的紧,哪里用得着你啊!”

“可这新娘子嫁过来,按规矩第三日得回门,老二和老二媳妇总这般僵持着,亲家那边也不好看啊。”

“你管呢?”誉王妃翻了个白眼:“少操点心,头发都白了,还得我天天给你剪。”

誉王啧了一声:“好端端的怎么就又扯上我了?”

誉王妃不耐烦道:“反正就是少管闲事,看着就行。”

被一通数落,誉王虽似懂非懂,到底还是按耐住了好奇。

在誉王府的风言风语中,鄢容和虞清光僵持到了第九日。

这天,鄢容起了个大早,膳也没用便翻看起了旧案,那破旧的纸卷被他翻的哗哗作响。

闻锦见鄢容面色不对,知他是心里烦。

可烦来烦去,还不就是因为虞清光,他为此话已经够多了,横竖知道鄢容油盐不进,便只当没看见,在一侧站着。

鄢容翻开纸卷合上,拿起笔又搁下,半天也看不进一个字,最后他啪的将旧案拍在桌上,面色浮现一抹烦躁。

闻锦被那声响吓了一跳,只觉再装没看见便实在不妥,便只好小心凑过来,“公子,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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