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他还顺手将窗棂关上,这才来到榻边。

他摸了摸虞清光的额头,虞清光闭着的眼慢吞吞的睁开。

鄢容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虞清光摇了摇头,除了头晕,身上倒是没什么不适。

她道:“祖母那里不可没人守着。”

鄢容心中明白:“等下我会过去的,你莫要担心了,先睡吧。”

虞清光实在头晕,只叮嘱他一句注意休息,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后来迷迷糊糊间,她被人叫起喝了几口汤药,但意识有些昏沉,也不知道怎么喝下口的,便又失去了意识。

直到了第二日一早,虞清光才悠悠转醒,身上的那股子不适也随着褪下了。

她起床盥漱后,正逢上鄢容从外头回来,他眼下有些微微的乌青,只是并不明显。

他手里正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着一碗燕窝和一盘软糯的藕花糕,见虞清光已经起身,便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笑道:“御膳房刚煮好的早膳,过来吃点。”

见虞清光走来,鄢容便用银筷夹了一小块藕花糕喂给她。

糕点入口又脆又糯,逸散开清淡的甜味,还混杂着淡淡桂花香气。

鄢容也夹了一块吃下:“怎么样?这是我特地叫御膳房给你做的,我从小吃到大,可还吃的惯?”

虞清光点了点头:“好吃。”

鄢容将汤勺递给虞清光:“喝些粥吧,清淡一些对身子好。”

虞清光接过勺子,放在碗中搅了搅,散出些热气:“你用过早膳了么?”

鄢容:“用过了,所以才将早膳给你端了过来。”

虞清光又问:“你昨夜在主殿守了一夜?”

见鄢容点头,虞清光便又开口:“瞧着你精神不太好,先去休息会儿吧。”

“无妨,现在还不困。”鄢容看了眼窗外,“待会儿要将祖母的灵牌请到皇室宗祠,我得随着前去拜谒,回来再说吧。”

虞清光知道兹事重大,皇帝要亲自随行,鄢容自然也要跟去,便并未劝说:“你小眯一会儿,应当也来得及。”

她抬手拂过鄢容眼下的乌青:“你自己瞧瞧,有多明显。”

鄢容虽说年轻,但也确实经不住这样连夜的熬,待虞清光用了膳后,便和衣躺下眯了一小会儿。

皇室宗祠建在敬和园内,远在皇城外,来去最少也得一整日。

虞清光与许景盈到底是迎娶进门的媳妇儿,自然不能强制要求两人随行,加上两人身体都有些不便,便一同留在了宫中。

雨后天晴,日头高挂,正适合出来晒太阳。

永福宫位置靠东,破晓时第一缕光便能照入院中。

虞清光便随着许景盈在院内的凉亭中晒太阳,凉亭周围是一片梅林,如今正值夏季,只有些光秃秃的枝干。

想来太后爱梅,梅花开时,也好方便来凉亭之中赏梅。

虞清光裹着披风坐在亭中,许景盈照顾她病体,一见她跟前的茶凉了,便吩咐上前填热茶,看的虞清光直笑:“我都好不少了,今儿个天也热,没什么事的。”

许景盈拿着团扇半掩着头顶的太阳:“你觉得没事,二弟可不这么想,就是有些小病,他都要急上个半天。”

虞清光跟着笑:“哪里就着急,远不及大哥对大嫂上心。”

“哦对了,”虞清光忽而忆起一事,连忙招呼烟景上前:“去将我先前准备的东西拿来。”

夏藐虽说在山上,但那山也并非是皇家独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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