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群里通知了,都不许说这个事情……乡下来的,是单亲,就剩一个躺病床上的妈了……那老太太现在天天去蔚来大门前闹呢。”
“要我说也太狠了,解雇就算了……非要把人逼急了逼死了。”
“要不怎么说是资本家呢……果然没良心才能做资本家。”
虽然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但温初就是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心下仿佛有团火烧了上来,加快脚步,手有些不受控制,在包里摸了好久才翻到手机。
徐知恒的号码她耳熟能详,顾不上在通讯录里找‘x’,直接就在拨号键盘输入号码。
电话接通了,温初捏了捏手指,镇静下来,语气刻意平静,如同一潭死水。
“徐知恒,在做什么?”
听着电话里如同高中教导主任查寝一样严厉古板的语气,徐知恒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显示,确实是温初,边起身走出包厢边把手机放回耳边。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我想换个口味,寻了个新地方宴客。你这就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了,搞得人怪害怕的温老师。”
“哦,最近没去过医院吧。”徐知恒的态度让她放心了一大半,语气软和了一些,接着试探:“身边也没人去医院的吧。”
“都没有啊,怎么了,少爷我身体倍儿棒呢。”徐知恒被问得有些懵。
“哦,那没事了,你在外面好好玩儿吧傻狗,记得回家。”温初不等对面反应过来,率先按下了挂断。。
抬头看向面前几道火辣辣的川菜,感觉自己心火更旺了,直接叫了内线,撤掉川菜,随口报了几个别的菜名——都是顾时钊上次吃吃了几口被她记下的菜色。
今天是给吕芷莹接风的,在国外被顾时钊压榨了好两年,吕四小姐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要先宰老板一顿。
下午秘书室那边递上来几个备选时,徐知恒恰好在蔚来磨着顾时钊去给他的新酒店剪彩。刻意避开备选里的有家选了别的地方,顾时钊眼神微动倒是也没反驳,让秘书室照办。
状似随口一问:“怎么不选有家,有钱不给你好朋友赚。”
“害,有家不是预约制吗,今天晚上太仓促了,到时候招待不周反倒扫了阿莹姐的兴。”低头回避顾时钊的目光,徐知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现在大家都在传吕芷莹和你好事将近,而我那好朋友暗恋你多年,你去有家给绯闻女友办接风宴,这不就是在她心上扎刀子。
顾时钊只是“哦”了一声便没再继续追问,仿佛真的只是随口寒暄罢了。
回到包厢,大家神色兴奋,都是一副好奇吃瓜的样子。徐知恒被气昏了头,那句“温初,我操你大爷的”太大声,被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恒仔,怎么对女朋友这样粗鲁?”吕芷莹端着酒杯开口,语气还带着对弟弟似的责怪“动不动还要操人大爷。”
徐知恒撇了撇嘴,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不是女朋友,是我供的债主,上辈子欠了她的。”
“哟,那以身抵债不是更刺激。”李杭景火上浇油,热衷起哄。
听了个大概的靳安城看了眼身旁兴致缺缺,一晚上没怎么动筷子的顾时钊,意味深长:“就怕这债主想要的另有其人哟。”
不理会靳安城的意有所指,顾时钊只是放松身体靠向椅背,向一旁的服务员扬了扬下巴,开口吩咐:“让厨房给做个千思万缕汤来。”千思万缕汤,特色川菜,又名酸菜炖猪脑。
“哥!!!!!”
“哈哈哈哈哈”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