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相对算多的五花肉,递给了老板。

老板熟练装袋,放到秤上说:“今儿来挺早,没去兼职啊?7块3毛,抹零7块吧。”

江骛付钱接过袋子,突然瞥见地面有一盆小白虾,想到家里那只不速之客,他问老板,“一、二两小白虾卖吗?”

老板第一次见买二两虾的,她笑着说:“卖,多少都卖!”

又付了小白虾的钱,江骛提着袋子往菜市口走,路过卖日用品的摊位,他想起牙膏快没了,便走了过去。

他用薄荷牙膏会辣嘴,好一会儿才翻到一小支佛手柑牙膏。

老板说:“5块。”

同时突兀尖锐的鸣笛划破雨夜,老板蹭一下起身,踮脚伸脖子直往对面瞧。

暴雨连天,黑漆漆什么都瞧不清,唯独鸣笛声连声不停,声声急促。

老板破音了,“是火车站!好像出大事了!”

江骛耳边充斥着男男女女的尖叫——

“火车还不停,救命!”

“呜呜,奶奶我害怕!”

“别挤我,要死了!”

“司机快停啊!”

暴雨倾盆,火车的轮缘脱离内侧钢轨,擦出打铁花般的火星急速前进,转瞬冲出老火车站,直奔远处的空明长桥,即将撞上护栏摔落进海!

大雨噼啪砸着菜摊的帐篷,江骛沉沉望向远处——

密密麻麻的黑红字体死亡预告,在雨夜挤成了3d马赛克,多到模糊看不清了。

苍老无助的求救哭喊不断钻进江骛耳朵,那双浅棕的瞳仁,在暗夜与橘光的相互映照下,变成了浓郁的黑红色。

注定死亡的人,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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