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心服口服,海豹鼓掌:“路秋焰你好棒呀。”
杜恨别饶有兴味地看着路秋焰,“想不到你还有这手。会画画吗?”
路秋焰:“不会。”
田阮提了一嘴:“贺兰斯会画画,还是德音美术代课老师。”
杜恨别眉梢一挑,“他家不是经商,他去当老师?”
“可能脑子被驴踢了。”
杜恨别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出来了,脑子是不正常。”
话音落下,杜恨别就收到了自己母亲谴责的目光。
杜夫人:“学艺术的,天生敏感些,淘气些,也是正常的。”
“没错。”杜恨别立即附和。
接下来,杜夫人又和虞惊墨交谈,两人都客客气气的。杜夫人发现,虞惊墨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这不就是老谋深算?
于是她问:“你看上田阮什么?”
虞惊墨:“全部。”
“你的回答很作弊,要有具体的。”
虞惊墨有些难以理解艺术家的脑回路,但还是尽量给出具体的回答:“他不怎么乖。”
“?”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连缺点也要喜欢。”虞惊墨在感情上不算身经百战,但深谙行商之道,这两者几乎只有细微的差别。
感情还是商业,都需要经营。
要经营,就要废心血。
这经营里,必然存在某种缺陷,这缺陷可大可小,看自身情况来应对。
虞惊墨有足够的自信与掌控力去应对这些缺陷。话术只要稍加变化,就给给出满分答案。
是以他是用很自然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浑然不知丢下多大一颗惊雷。
炸得身旁的青年惊诧错愕,而又羞赧脸热,红了耳根,最后抿着唇,眼睛如同星星一闪一闪地看着他。
虞惊墨:“?”
第43章
虞惊墨的回答是满分。
但在一个商贾之家, 没有什么话是长久有效的,杜夫人深知这点,人心叵测, 谁又能包容谁的缺点一辈子?
即便是她,当初为爱奔赴异国他乡, 几十年过去, 夫妻感情也淡了许多, 如今只剩相敬如宾。
“你当真不是看他好拿捏,好控制,才和他结婚?”杜夫人没有被迷惑, 犀利地提问。
虞惊墨面不改色,杜夫人确实问到了关键。
他和田阮结婚,当然有这一重考虑。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结婚是一纸契约, 两个人共同遵守, 才能持续发展。
虞惊墨严于律己, 自认对田阮还算宽待——看庄园的保镖佣人就知道, 他平时根本没空去管。
在虞家,虞惊墨也就对田阮和虞商上点心。
“管束自然是有的,作为田阮的丈夫, 这是我的义务与职责。”虞惊墨嗓音平缓,“但要说控制欲拿捏, 就夸大其词了——首先, 想要控制一个人,是他身上有利可图。”
虞惊墨瞥一眼身旁一脸娇憨的青年, 弯起唇角,“我图他什么?”
田阮:“图我什么?”
“图你?”
“……”田阮的脸又红了。
虞惊墨要是再说下去, 他可就真误会了。不愧是商人,虽然话少,但每句话都举重若轻,害得别人小鹿乱撞。
田阮感觉有点尴尬,为什么总是他被放在弱者的一方,和虞惊墨结婚就会被骗?他们明明都不了解虞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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