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市长见面。”田阮一指二楼,“龙腾虎跃会客室。”

琴笛沉吟须臾,“我可以等。”

“那你等吧。”田阮估摸着,这一等恐怕就要一小时,既然人家想等就让他等。

路秋焰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上下打量琴笛,“你喜欢虞叔叔?”

琴笛耳朵红了,声若蚊呐:“我才没有……我只是仰慕他。他从小就是班里的领头人物,他在人群中永远光芒万丈,而我就是太阳光辉下一颗不起眼的星星。”

路秋焰:“挺有自知之明。”

琴笛:“……”

琴笛咬唇,“这位先生,你对我是不是有误解?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路秋焰:“哪种人?小三?你也配?”

在主角受的毒舌下,没人能逃过万箭穿心的攻击,琴笛睁大眼睛,再次泫然欲泣——他爸的这个词好像都被琴笛用了。

田阮眼睁睁看着琴笛落了泪珠。

琴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是在侮辱我,我要你道歉!”

路秋焰冷笑:“这位先生,你心里打什么算盘,真以为大家都像他一样眼瞎看不出来?”指着田阮,“也就他会信你的鬼话,我可不是那么好骗。”

田阮:“……我没有眼瞎。”

路秋焰:“闭嘴。”

田阮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多说。

琴笛又被气跑了,他懊悔,就不该来自取其辱。

路秋焰气不打一处来,质问田阮:“你自己老公被人惦记,你不着急,我替你着急个屁?”

田阮指指自己紧闭的嘴巴。

“……说话。”

田阮张开嘴巴:“谢谢你啊,路秋焰。”

路秋焰被他那双真诚的棕褐色眼睛看着,瞬间没了脾气,说:“我小时候,就是家里还没破产的时候,我爸和秘书搞在一起,我看到过,也告诉了我妈,但她没有离婚。所以我特别讨厌小三,更讨厌我爸,但我没办法,我妈不愿走。”

这个原书里提到过几句,路母年轻时就强势,骨头硬,就算受了委屈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路父也确实荒唐过一阵,直到破产没钱,才整天与酒为伴。路母则为了面子坚持不离婚,她总觉得自己无法得到更好的,只能将希望系在儿子身上。

路母希望儿子出人头地,丈夫虽然活着和死了没区别,到底是个人,别人说不出闲话。

扭曲的婚姻观,致使路秋焰对婚姻也避之不及。

原书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路秋焰婉拒虞商的求婚。虞商求了五次婚,凭着三顾茅庐坚韧不懈的毅力才成功。

“我明白。”田阮认真地说,“我是虞先生的盾牌,我不会让别有居心的人接近他。而且他也不会理睬,他很讨厌别人带着目的接近他。”

田阮没忘,他和虞惊墨的初衷,是他当虞惊墨的婚姻盾牌,虞惊墨送他去上学。虽然现在两人感情有了质的飞跃,也不会改变这个初衷。

田阮愿意当虞惊墨的盾牌,而虞惊墨也会如同出鞘的剑,护他安稳。

一小时后,假面舞会正式开始,虞惊墨也带着虞商回来,琴笛如同一只幽灵随在后面:“虞惊墨,我等你很久了。”

虞惊墨两耳不闻,径直走到田阮面前。

田阮拿出自己准备的美食,“虞先生,这个葡萄干布丁好吃,你尝尝。”

“嗯。”

宴会厅只有墙边两旁有椅子,只能站着吃,也方便走动喝酒聊天。两人就在布满酒水的长桌边对望,眼中皆是甜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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