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蜿蜒爬行着。

“你这样可能会惯坏我。”黑发青年在人的耳侧异常冷静地陈述道。

但凡他有些微的软弱与动摇,一位“神明”全部的力量,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反对力量来说,该是多么值得忌惮与恐惧的存在?他甚至可以轻易成为新的王,坐上那延续了千百年的腐朽王座。

——那些诱人的暗示简直就像这个世界上最为温暖柔和的水流,直到将无知无觉的、来自异界的溺水者彻底困在了远离大陆的海底深渊。

……但是他不会对此感到恐惧,他自信自己不会迷失。

“可惜您既不会胡闹,也不会作弊,不是吗。”阿祖卡无奈地低笑一声,主动侧过脸去,怜爱地轻轻吻了吻那近在咫尺的耳尖。

乖孩子,他想,对自己严苛得令人无可奈何着心头发酸,同时也坚定不移得令人肃然起敬。

“我的恋人,我亲爱的月亮,”阿祖卡又忍不住用舌尖贪婪地舔舐着那单薄苍白的耳廓,满意地感受着那细微的本能颤抖,含含糊糊地叹息道:“您真是我永恒的宿敌,总是十分擅长精准地折磨着我……”

准确来说,他无时无刻不在和自己那几近本性的支配与摧毁欲望相抗衡:他想要吞吃他的月亮——他不会毁掉他的月亮。

就在阿祖卡准备再得寸进尺地轻咬一下时,那些温热湿润、令人浑身发麻的触感似乎终于使人忍无可忍了。黑发青年剧烈颤抖了一下,松开了抓他的手,歪过头去使劲揉了揉耳朵。

“我没有折磨你,不许污蔑我。”对方顶着被揉到发红的耳尖,皱起眉头责备他——可惜在他眼里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十分想亲:“还有别舔我的耳朵,太痒了。”

“是您先对着我的耳朵说话的。”阿祖卡无辜地望着他,委屈地辩解道:“先生,讲讲道理,这一次可确实是您先引诱我的。”

他的宿敌扬起下巴,揪着他的脖领,在他耳边说话——简直强大傲慢得迷人,明明看透了一切,却依旧选择了克制与忍让,真是……

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救世主忍不住缓缓地舔了舔自己的牙尖。

“见鬼,我又没有舔你。”教授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家伙,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预感令他再次抵着脸将人推开些,迫使此人和自己拉开距离:“公平起见你也不许舔。”

对方被他搡得俊脸变形也不在意,而是严肃地思考了片刻:“唔,那我让您舔回来?”

教授:“……”

“如果你只是想让我精神方面放松一下,”他黑着脸地说:“恭喜你做到了,我现在只想揍你。”

……然后救世主就开始低低地笑,好像十分愉悦似的。教授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他皱着眉,最后狠狠揉了下发烫的耳朵,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够了,说正事。”

“现在我比较担心铁棘领。”不管另一人有什么反应,他继续说了下去:“矛盾激化到如今这个地步,敌人不会善罢甘休,也不会有什么祸不及家人的道德风范,依靠之前我所做的一切伪装拖延到现在已是极限,我认为最近极有可能会有人冲铁棘领以及布洛迪家族下手。”

黑发青年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所以我会让波西回去坐镇,以他的身份来说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

毕竟对于“诺瓦”来说,铁棘领承载了他的责任与私心;但是对于目前的黎民党来说,这远离王城的穷乡僻壤暂时并无太大战略意义。

其余人都有更加要紧的任务,他不能为了私人情感向铁棘领方面倾斜更多资源——而这也是他选择教导并扶持小布洛迪的重要原因之一。

“以那小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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