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水滴打在男人的脸上，就像室内下了雨。
男人接着雨滴，像是沙漠行走的旅人，此时见到了绿洲，脸上带着欢喜。
叩叩叩——
外面响起敲门声，男人身体一僵，“谁？”
“导游在点人数。”
“哦。”男人的嗓音沙哑还有一点闷。
外面的人觉得古怪，但也没有多想。
商浮倒吸一口凉气，余念似乎很紧张，这让他有些难受。
“要…要憋死了。”
余念喘着气，歇息一下才挪步。
商浮呼吸着新鲜口水，慢慢站起身，“我得出去。”
余念靠着墙恢复体力，也不搭理他。
“你…你还好吗？”如果能看到余念，能摸到，他肯定把人抱在怀里。
“你走吧。”
听到这话，商浮一顿，这是用完就丢？
他有些不爽。
打开门出去。
余念恢复了体力，飘着跟上他。
他此时倒是跟真鬼一样。
这些旅客之中有怪物假扮的，他们要找出来。
商浮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别人对他有点怵，就没有跟他交流，只有开始搭讪的男生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有些古怪。
又坐在角落。
商浮正甜蜜回忆，就感觉腿上有只手，“是你？”
“哼。”
“你……你别在这里。”商浮红着耳尖。
余念不搭理他，他想要什么就要得到，反正那些人也看不到自己。
为了方便，他身上的衣服成了一件长裙。
握着男人的手探进裙子里。
商浮看不到，摸不到，只有余念触碰他，他才能感觉到。
“你可以让我碰到你吗？”他提议。
“不行。”
商浮的手最终才感觉到重量。
他身体一僵。
这里是列车，从触感来看，青年又没有穿裤子。
他皱皱眉头，虽然那些人看不到，但是…但是也不能这样啊。
小鬼在他掌心里挪动，寻找舒坦的位置。
商浮的思绪被扯了回去，他呼吸一紧，这是让他…
吞咽口水，商浮开始帮他。
余念没有出声，虽然他的声音只有男人能听到。
他轻声哼哼，手扒拉前面的背椅。
商浮眼睛都红了，他扭头看着自己的手。
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要被分割成两半。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余念的存在。
但是在看自己的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空气里，他的手指弯曲着，十分灵活。
除了手上莫名出现的水滴，一切是那么的正常。
商浮觉得在想下去，他要分裂了。
掌心似乎下起雨一样，商浮吞咽着口水，又觉得有点渴。
余念眯着眼睛，没有挪动。
商浮盯着搭在旁边座椅上的胳膊，他的手掌随意摊开，指尖弯曲着，姿势有些僵硬。
“你…你…”
刚想说什么，商浮眼尖看到有人过来，他急了，“你先起来好不好？有人过来了。”
“累。”余念道。
“可是。”商浮觉得别人看到他手上的水，肯定会以为他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