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两个人的事,尤其沐阳,他关系我们国公府百余人口的荣辱兴衰,更严格地说,是他们的命。”

或许人老也不需要眨眼,陈国公那双锐眼一直落在庄蝶身上,以前陈沐阳说他爹做过将军,庄蝶还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她信了,因为此时此刻,向来温善陈国公神情有种极强的威逼感,“你承不承认,正是因为你跟沈澜的关系,才把沐阳拖入险境?”

“是。”庄蝶承认,连黄明薇选择给陈沐阳下手也是因为她以前的经历,而且要求只是,庄蝶离开他。

“所以这件事我先问的你,没有问沐阳。再者娶妾室也是帮你自己,我看得出你不擅长掌管家务,可以找个合适的帮手。日后——”陈国公顿了顿,“——若是沐阳有事,你有个孩子过继,也能傍身。当然,你自己能生更好。我终究是希望你跟沐阳好的,可是,你也得为我们老人家、为国公府考虑。你能不能帮我劝服他?”

庄蝶回屋,陈沐阳问她:“办好了么?”

“办好了。”

庄蝶思虑片刻,把刚刚公公说的话,如实地告诉了陈沐阳。

她不擅长遮掩,再者,有些事永远是两个人商讨才好。

陈沐阳问:“你愿意?”

庄蝶摇头:“自然不愿意。”

“那就好。”他坐起身,“你给我拿笔墨纸砚来。”

因他如今不能下床,陈国公命人在他床上只了个小书桌,方便他平日吃东西。

庄蝶拿过来笔墨纸砚。

陈沐阳奋笔疾书,不过须臾,他写完后吹干墨迹,递给庄蝶看,信上的内容正是他死后的过继事宜。

“若是我有什么意外,让我爹过继我堂姐儿子文洋来。我堂姐被休后困苦,是会愿意的。”

庄蝶目视他。陈沐阳这么快敲定人选,显而易见他早就想好。

如此大的事……竟然也没有踌躇。

“要过继外姓人,我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也没办法,你先糊弄着吧。我若不出事,这封信也就不用拿出来了。”

庄蝶走到门外,手中捏着陈沐阳的信件,一路行走。

若是旁人,遇到这样好的相公,恐怕会感动得无以复加,然而庄蝶有时想,自己是不是一个怪人。

她有感动,感动之外,还又多了一些心中负重。

国公府的日子跟她想象中不同。

陈沐阳温柔善良又了解她,也不求权势名利,庄蝶总以为他们能过莳花弄草的简单日子。

谁知因她,给国公府带来不少麻烦。

另外,国公府的事也不少。

这几日,陈沐阳中毒患病之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他们家在皇城延续了几代,旁支众多,加上他们父子向来好人缘,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

庄蝶作为他的妻子,自然得迎来送往,招待应酬。

万夫人和陈国公在还好,若是他们不在,就得陈沐阳小声提醒她,这是谁谁谁。庄蝶向来就不善于记人,日日来十几个人,还都是一大家子来,更是令她头昏眼花。

再者,这些入府探望都会带来礼品,都很贵重。

人参,鹿茸,熊掌之类……礼品要清点记录,收入库房。之后这些人如有什么嫁娶礼葬便要回礼。

还有国公府的内宅开支,各房的月钱,买卖奴仆,还有一些争端处理……

她这才知道,原来之前是陈沐阳承担了。

只是做一阵,是不累的。

陈沐阳好起来,也能接手回去。

以前在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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