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管事,我跟秋燕先和你一块儿去吧。”冬青语气热络许多,刘管事一笑,只道,“你心里明白就好,这可不是坏事,前厅不比后院,六公子天天从那里过。要是入了六公子的眼,可比七公子好多了。我只要两个人跟我走就行。”

冬青看了眼秋燕,她本不想带秋燕过去,秋燕热络,可又一想姜姜似乎又生得更为好看些,便道:“管事,那就我和秋燕。”

说着她喊道:“姜姜。”

姜姜本来又在扫院子,没听他们说什么,这会儿走过来。

“下午你守在公子这,寸步不离,若有什么事找人去前院通知,知道了么?”冬青也知,五公子基本不会有事,平日里他不是看书就是看树。一坐一整天。

“好。我知道了。”

冬青不耐烦:“你不能说我知道了,以后对公子要说奴婢知道了。”

“……奴婢知道了。”

不多久,冬青和秋燕就离开了。

再过片刻,姜姜端茶入房,她虽然没一直贴身伺候徐慕白,却是见到过冬青如何做的。

下午公子看书会需要一壶温茶。

徐慕白合上书本,看了看她,见她脸上始终平平静静的:“你这几日捣药,是为了救那棵槐树?”

姜姜微怔,没想到他知道。

她自然想不到是自己半夜捣药吵醒了他,只以为是秋燕说的。

“是。”

“为什么?”徐慕白端起茶杯。

他以为她会回答“见这株槐树可怜”之类,女子常常会有这种过分柔软的同情心,然而她的回答却是——

“因为我喜欢救治一切病弱之物。”

无论是奴婢还是其他人,徐慕白从未听见过有人用“我喜欢”如此笃定的三个字开头来回答一件事。

他不免回头,着重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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