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诡异, 融不进这上京的景色之中, 也不知道去的前路到底是哪里。

慕容卿其实很想问问宋令仪,若再重来一回, 她可会后悔?可哪里有那么多重来,慕容卿小小年纪心里生了不属于她这年纪该有的感慨愁思。

白一方勒了缰绳:“卿卿,走吧。”

慕容卿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玉镯:“大哥,你帮我送过去吧,当是我给她践行。我就不上前了,我现在跑快点还能赶上女学,不用挨夫子骂。”

她生怕白一方拒绝,说完了赶紧调转马头就御马而去。

慕容卿不知道,白一方根本就没应这事儿,自然也就没上前去送了这镯子。

花轿里的人也不知晓这二人曾来送行。

慕容卿回了女学同杜若尤诺也没瞒下此事,如实告知以后她道:“再不想这事儿了。”

尤诺点点头:“结业的日子越来越近,咱俩得抓紧了。”

杜若也道:“是呀,马上就是五月初五划龙舟讷,看看白大哥今年能不能拔得头筹。”

想起这事儿来慕容卿也起了笑意,没再神伤什么。

日子总得往前不是?

一直困在伤心里,那就成了钻牛角尖儿。

慕容卿乖乖完成课业,晚些家去的时候,喜鹊见她精神尚可,就将这几日陆郴送来的信件儿都拿了出来。

有些事儿暂时被撂下,不代表不记得了。

慕容卿想到那日游湖陆郴的模样,还是不想看:“收起来吧。”

正好画眉理好了件儿披风,她开口道:“郡主,这沈少卿的衣裳可要托大公子送回去?”

“拿来我瞧瞧。”

当日船裂,根本都没在意到自己一直到归家都披着这衣裳,慕容卿见那颜色,不是黑色,竟是月白了,这倒有些稀奇。

喜鹊知道主意,笑道:“郡主,你瞧那披风的下摆。”

慕容卿去看,可不就是她那手绢的刺绣么?也不知沈止是怎么教人将手绢绣到了披风里,愣是一点瞧不出来哪里不对。

她去摸上头的针脚,厚实,原来是将绢子的部分缝在了里头。

这就有些喜人了。

慕容卿面上儿羞赧,将那披风又放回去:“让颂溪送回去吧,总放在我这儿也不是事儿。”

她说完又提笔写了封信,道了感谢之意,觉着一封信太干巴,想到沈止用手捻,又赶紧让喜鹊做了一串墨玉珠子的。

没再用流苏做点缀,而是编了个绳结在底下,平安结的样式,大气又不累赘。

慕容卿拿了做好的手捻在烛火底下看,欣赏着道:“总归是墨玉更衬了他,你们说是不是?”

喜鹊点点头:“奴婢这就送到大公子处去。”

“嗯,就和大哥说那手捻也当着是他送的。”

“奴婢省得。”

再等晚些,慕容卿有了些困意躺到了床上,侧歪着打了个哈欠,她小脑袋瓜子一时什么也不想想了,只等睡了过去。

可她一闭上眼,眼前突然划过那日沈止用了簪子当暗器的模样,他手里哪里来的簪子?那簪子她怎么记着是她的?

慕容卿想着可能是救人的时候水里捞得,那日她戴得是那簪子吗?

想不起来了。

她又打了个哈欠,感慨了句会武功可真好,什么东西在手侧都能自保。

不像她,自己戳了人眼睛膈应了那许久。

胡思乱想一通,她眼睛迷迷瞪瞪再睁不开。

到了五月初四一早,慕容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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