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啪吧这么多话,沈止有些不明白为何他的心会顶着。不是不舒服,但也算不上暖,就跟吃了块儿糖一般,明明是甜的,可因着从没吃过甜味儿的东西,一时就有些难以适应。
慕容卿抬眼看他,嘴巴抿着,似是不耐:“你倒是说话呀,闷着算什么个事儿。”
沈止眼神动了动:“我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这话就将慕容卿那点子躁彻底点了,她声音都提高了许多:“你好歹是做少卿的,既你武功如此高,想必也不是蠢笨之人,同你说了这许多,你来一句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是听不懂?还就是不想说!你要是不想说,那你一辈子别说。”
她说完,抱着针线篓子就去了外间坐着去了。
沈止也不懂他不过是忙了半月,怎就慕容卿是生了这许多牢骚,都扯到了教他一辈子别言语的程度。全程他拿回来的糕点,慕容卿是连个正眼儿都没给。
他是心里因此落寞了,没说出来,就打算先去沐浴,让慕容卿冷静冷静。他自己也缓缓去想想心里那股子不适是为何。
沈止举措,在慕容卿眼里就成了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瞧着他出了屋子,慕容卿声音就委屈了:“喜鹊你收拾收拾,我们明儿就回家。”
喜鹊哎呀一声,哄着:“祖宗,这话可不兴说,你对陆大人时候,耐心可要足多了,怎的到了主子爷这,脾气大了这许多?主子爷不知往没往这处想,真想到这茬儿,该伤心了吧。”
慕容卿听了这话更委屈了,在她瞧来,陆郴同沈止是完全两样儿的人。
前者喜静,脾气不好,口是心非,也不会惯着她,搞得后来只要陆郴一沉默,她就晓得自己在他跟前是做错了,那是好惹的人吗?她心里不舒服时候,敢说吗?那是不敢,就跟个小猫儿似的不敢造次。好在虽陆郴去做什么也不会同她说,但有意无意的她总能从寒酥嘴里听到,连着她的事儿,陆郴想得比她还细。
可沈止不一样啊,没有一点话少,挺能说会道,且从熟稔了一些就一直都是哄着她来的,脾气比陆郴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像是她无论如何他都觉着欢喜,也从来不会对她发了脾气,冷漠更是没有的,这自然是教人安心。可真论起来要说他比陆郴细心吗?还真没有。比如那小厨房的事儿,净室与卧房打通的事儿,到今天不是一点动静都无?
临了就拿了盒糕点,还是陆郴以前送过的,慕容卿都怀疑沈止是故意提醒她嫁衣之事。
总之慕容卿这会儿的所思所想,完全不会朝着自己是被沈止惯得蹬鼻子上脸上头想的。
她自己一套一套,全是委屈。
慕容卿也不和喜鹊说了,喜鹊总向着沈止,也教她难受。
蜡烛燃过一截儿,隔壁有了动静,没过几息,沈止进来。他示意喜鹊先下去。
屋里只剩下彼此时候,沈止一时也没上前,像是在思索。
慕容卿在一旁的动作则要比平常大了许多,重了许多,气息都快了。
她剪那料子,剪不齐整,屋里的安静也教她憋闷,她忽就觉着为何自己要憋着,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双手掐着腰指着沈止后背:“沈灼渊,你给我说明白!”
“说明白什么?”沈止语气平缓转身看着慕容卿,然后在她明显气怒之下,握住了她的手抓住:“我近日来,是为了抓捕秦三娘,还有些其他杂事,你没问,我也就不晓得你想听我说这些。何况事关宋令仪,我没主动告知,也是怕你多思伤心。”
他又道:“在你未曾嫁进来之前,我与我父亲母亲就淡淡,除非有何要事,否则也不会有了请安之说。因着你,见面的次数已是勤了许多,我就不知,他们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