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调理,并无别的法子。

江老夫人面色微缓,吩咐卫嬷嬷送老大夫。伸手去摸了摸宜嘉的小脸,吩咐了丫鬟在屋里守着,才站起身,朝余氏和高氏道,“随我来。”

两人心下不安,跟在江老夫人身后,进了中庭的次间。不多时,卫嬷嬷就把江宜珠等人都带了进来了。

余氏和高氏赶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去瞧女儿,就去老夫人跟前请罪了。此时见被带进来的女孩儿们,双目红肿,面上红痕,瞧着狼狈凄惨,两人都心疼坏了。尤其高氏,当下就忍不住开口求情:“母亲——”

“住嘴。”江老夫人没给高氏说话的机会,冷冷打断了她。卫嬷嬷便将江宜乐和江宜珠的丫鬟带了进来,当着众人的面,一一问她们的话。秋蝉和采薇跪在地上,不敢有所隐瞒,很快将事情始末一一说了出来。又有学堂小厮的话佐证,事情很快就明晰了。

江老夫人又将视线投向一侧立着的江家郎君,“刚才下人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

几人拱手回话,“是。”

江老夫人点头,继续问,“那这几人的话,可有疏漏,可有编造?”说着,顿了顿,先点了江明霁的名,“二郎,你先说。”

江明霁语气平淡,“并无。”

江老夫人又相继点了江明恒和江明松的名字。二人虽极想替妹妹遮掩,但在祖母凌厉的目光下,只能缓缓摇头。

事情到这里,便是余氏这样能言善辩的,也说不出什么了。府里的事,老夫人不管,她自有手段遮掩过去。可老夫人都这样亲自过问了,便是不会轻易揭过了。果不其然,江老夫人听完,就点点头,“既然你们几个都没异议,那便没冤枉了哪个去。”

说罢,又看向两个孙女,沉着声道,“宜珠、宜乐,你们不敬师长,因一时意气,在学堂起口舌之争,大打出手。连累无辜的妹妹,险些害了她一条性命。从今日起,每日下学后去祠堂跪抄《弟子规》一个时辰,抄够十篇为止。”

听到这里,余氏和高氏脸色大变。高氏甚至急得出了声,“母亲,孩子尚小,只怕跪坏了膝盖啊……”

江明松和江明恒也跪下来替妹妹求情。

江老夫人却是心意已决,任几人如何说情,也没有改口。这时,丫鬟从门外进来传话,道罗夫子有事求见。江老夫人命众人下去。

江明霁走在最后。迈过门槛时,与被下人请进屋的罗夫子擦肩而过。他回头看了眼罗夫子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

江家靠诗书传家,对读书人最是敬重。

江老夫人方才动了怒,现在对着罗夫子,脸色却温和,没有责怪的意思,还主动地道,“今日是府里女孩儿们不懂事,叫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宠得没了规矩。方才我已狠狠训斥过她们了。日后倘若再犯,先生也不必顾忌什么,严惩便是。”

罗夫子沉默片刻,站起来,拱了拱手道,“老夫人,我今日过来,是跟您请辞的。”

江老夫人听得一愣。

罗夫子接着道,“女孩娇弱,我一惯是严厉的性子,有时也自觉待她们严苛了些。只又有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般性情,也实在不适合教导府上小姐。待过了年,便正式请辞归乡了。还请府上另聘名师,教导几位小姐吧。”

江老太爷最重儿孙学业,因此,江家族学的夫子,都是他亲自定下的。皆是有真才实学的,一教便是许多年,轻易不换人。现下罗夫子突然要请辞,即便是江老夫人,也不能把这看做一件小事。

但罗夫子态度十分坚决。

江老夫人劝他无果,最终也只是叹了声,“先生去意已决,我也不好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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