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一起乌泱泱的,也接触不到外界。除了练习就是八卦。顾星熠性格孤僻,被提及率却一点儿也不低。

不同于被疯狂起哄喊“女神”“御姐”的中性风练习生谈清音和赵跃澄,提及顾星熠的时候,他们总是透着谨慎。

有意无意提到一两句,隐晦又开玩笑般:

咱们星星好像又去练习了,哎,我说,一群没胆的,真就没人上去搭个话?

表面随意,但杨泓知道,这群人内心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在意。

起初他不理解。

这群人看着也不像真弯了的样子,但眼神里的感兴趣和想靠近做不得假。有的时候他会费解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群体吸引,尤其是里面还有裘琰。

直到他今天近距离地坐到了顾星熠面前。

他顿了顿,坦荡地开了口:“初次见面,久闻大名,你挺特别的。”

顾星熠用一种“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的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杨泓笑了笑,自来熟地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拿了颗橘子。

橘子吃完,洗过手,他表明了来意。

“我替裘琰来问问你。”他说,“气消了没,没消的话,一会儿他亲自来赔罪。”-

杨泓的话说完,顾星熠有半分钟的时间没说话。

杨泓也不急,漫不经心地转随手捡回来的笔。半分钟后,他听到了顾星熠的声音。

他说:“这是他的权力。”

权力,不是权利。

这句话很艺术。默认了既定规则下的欺凌,但并未表示原不原谅。

表面像是妥协,内里却透着刚硬。顾星熠用这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镜头前镜头后,他的想法都一样。

尊重,但他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

再没脾气的人也不会把这种明晃晃的欺负当成无事发生。

杨泓根本不想来跑这一趟,但他还是道:“他脑子有问题,你不用跟他计较。”

顾星熠抬眼看他,杨泓眼神平静。

“他对你感兴趣,想和你在一组。”杨泓道,“这才是他做这个选择最大的原因。”

顾星熠顿了顿。

他对这个理由未置可否,只是道:“他怎么不自己来。”

这是他最费解的地方。

都用到赔罪这个词了,那道歉的心显然十分诚挚。

诚挚,却让别人来带话,怎么看都透着一种不上心的敷衍。

然后他听杨泓开了口。

“高烧,40度。”杨泓说,“下节目就挂水去了。”

顾星熠:“……”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

他脑子里还有刚刚裘琰跟他说话的样子,条理清晰、笑意盈盈。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根本看不出生了病。

而他脸色十天有八天都是病态的苍白。

顾星熠还以为他又是累了。

“我确定。”杨泓说,“我送的他去医院。”

他没有提当时裘琰还在试图反抗,最后被暴力镇压。杨泓从没有耐心跟他废话,最后裘琰是被他干脆利落按在椅子上打吊针的。他只是平静地说:“我说了,他脑子有病。”

“……”顾星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没什么要赔罪的。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没必要。”

杨泓顿了顿。

“那我这么回他了。”他站起身。

顾星熠:“嗯。”

他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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