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需素服二十一日,各式宴席及作乐场所停止百天。

最初的七日内,往里日喧闹的城南街道恰如过往的城西般寂静无声,就连过路的车马与行人都比往常少了近半成。

往日里人影憧憧的惜云阁实打实地闭门谢客了七日,而傅羡好在惜云阁待了七日。

闲着也是闲着,傅羡好便开始寻找落脚点,观祺和陈曦两人在一侧出谋划策,言说到一处便告知她那地的民生风土,听着听着,忽而对每一处都充满了向往。

第八日清晨,卧阁门扉叫人敲响。

打理着外衣的陈曦与妆镜前的观祺对视了眼,着意落轻了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走到门扉前,问:“什么事?”

“大公子来了。”门外的小厮道。

昨夜未齐的礼数……

除了周公之礼,还能有什么礼。

羡好一时怔住了,羡羡刚才还抽走她的话本,板着脸说不行,现下却要拉着她做那事。

她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踉踉跄跄被萧瑾承拉着去了挂着大红幔帐的拔步床边。

那拽着她的手白净修长,如玉石般,却格外有劲。

待他松了手,羡好才晃过神,瞪大一双乌眸看他:“现…现在吗?”

除了亲眷,萧瑾承平素很少和女子相处,对风月之事的了解也大都来源于书册。

虽说和羡好也不算熟悉,但她是他羡媒正娶的妻。

与妻子行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天经地义。

于是他沉肃了眉眼:“嗯,现在。”

羡好的心也随着他这句肯定而狂跳起来。

她知道夫妻之间是要做这事的,但这未免太突然了些。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脑中虽有画面,可是该怎么开始呢。

萧瑾承瞥过她绯红的面颊,还有那慌张闪避的长睫,不知为何,喉头也发紧。

想着书中所写,他哑声吩咐:“你躺上床,平躺。”

羡好脑子都空白了,只记得姐姐说过“实在紧张,太子会教你”,于是乖乖脱了鞋,上了榻。

待平躺下来,她怯怯偏过脸:“我躺好了,然后呢?”

萧瑾承薄唇轻抿:“闭眼。”

羡好微诧,但见他神色肃正,还是闭上了眼。

只是她本来就紧张,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后,更紧张了。

她清晰听到她的心跳咚咚敲击着耳膜,须臾,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这声响叫她一颗心霎时悬了起来,想睁开眼,却只能掐紧手指克制住。

但当身侧床榻往下陷了一块,羡显感觉他在靠近时,她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

这一睁,映入眼帘的除了太子俊美的脸庞,还有他宽阔的肩背,结实的胸膛,窄窄一截却仿佛蕴藏着蓬勃力量的劲腰。

十九岁尚是抽条长身体的阶段,眼前青年的身形不似壮年男子那般魁梧,冷白皮肤包裹着一层薄薄肌肉,勾勒出削瘦而优美的线条。

羡好呼吸屏住,恍惚地想原来男人的身体也能这么好看,视线也难以克制地随着他腹部凌厉有力的线条往下延伸……

而后,被亵裤隔绝视线。

脑袋地嗡一下,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看什么。

霎那间,脸颊发热,身体发热,心跳更是快得不可思议。

她视线怔怔地往上移,却对上一双幽深的漆黑凤眸。

他嗓音低沉:“谁叫你睁开的?”

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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