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孝字当先,她便是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可能当众去顶撞长辈。
届时也只能什么责骂都受着。
不知怎地,朱虞想起昨日闲鹤堂慕苏失望的眼神,心头很不是滋味。
父母早逝,她虽是在自家,却有种寄人篱下之感,她学女戒,学规矩,学贤良淑德,乖巧懂事,尽力去迎合每一个亲人,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那般算计。
如今见了慕家种种,她不免想,她这些年是不是都错了。
若她性子强硬些,他们会不会见好就收,不至于得寸进尺,恨不能榨干她骨血。
“女郎莫太忧心,今日姑爷回来再问问,许是能抽空陪女郎回门的。”
雁篱安慰完,又道:“若姑爷实在抽不得身,我们便问姑爷借几个护卫带着,女郎如今是慕家少夫人,再怎样他们都不能对女郎太过分。”
朱虞收回思绪,点了点头。
她自会找机会问问他,若实在不成,她也不逃避,她与朱家早晚还得闹上一场,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
就如雁篱说的,他们再怎样总不至于要她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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