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已经知晓后来发生的事,原以为一切到那天之后就会了解,没想到又惹上人命官司,猜想她们今日见面谈的应与那位入狱的女使有关,便让身边有会唇语的人听了几句。

女使入狱,以三百金相赎,真真是情谊深厚,在当今世道,肯为女使如此费心的怕也就她朱二一人了。

良久后,顾戚川道:“去京兆府打点一二,别让人受罪。”

“是。”

身旁人应声而去-

教坊司

香阁之中,琴音环绕,香气缭绕,周策端坐茶案,安静地品茗听曲,一曲毕,乐师掀开纱帘,无声蹲了个礼,上前给他添上茶,一言不发坐在他的对面。

周策看着她,温声道:“清棽姑娘的琴艺果真名不虚传。”

清棽比着手语,却听周策道:“抱歉,我看不懂。”

清棽沉默片刻,起身去取来笔墨,待她摆好,周策才问:“清棽姑娘怎会来京都?”

清棽写下:“大比夺魁。”

周策:“哦,只是因此?清棽姑娘不想来京都?”

清棽想了想,摇头。

“为何?”

周策有些好奇道:“天子脚下繁华昌盛,清棽姑娘竟不喜欢京都?”

清棽又写道:“京都很好,家乡更好。”

周策遂轻轻一笑:“确实。”

“我听说清棽姑娘来自蜀都,蜀地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

清棽这回没写字,只客气颔首。

饮了口茶,周策突然问道:“不知清棽姑娘在京都可有旧识?”

清棽一愣,摇头。

周策盯着她,随口道:“是吗?”

“我认得一人也来自蜀地,他姓王,有举人功名,不知清棽姑娘可听过?”

清棽茫然的望着他,又摇头。

周策遂不再问,收回视线:“蜀地广阔,没听过也正常,我想再听清棽姑娘弹奏一曲,可好?”

清棽自是应下。

一曲毕,周策便起身道别。

清棽送到门口止步,待周策远去,她缓缓关上门,脸色随之沉了下来,眼眶隐隐泛红,握在门上的手指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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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策离开教坊司,想起慕苏嘱托的,又往京兆府去,借着探视之名,见了被京兆府扣着还没放回的人证。

三个人证中有两个年轻杂役,一个稍微年长些,腿有些跛。

见周策通身贵气,以为他是京兆府的人,三人有些局促的站起身:“官爷,我们就是做个证,这怎还将我们扣下了呢。”

周策踱步到几人跟前,淡声道:“案情有疑,诸位暂时还不能回。”

三人一愣,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年轻杂役面露苦色道:“我们就只是将看到的实话实说,案情有疑也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官爷,我再不回去家里该着急了。”

“我家老太婆眼睛看不见,离不得人的。”

周策淡淡扫过几人:“都看见雁莘姑娘拿簪子杀人了?”

不待几人开口,他又道:“作伪证是要坐牢的,几位想好了再答。”

三人皆是面不改色:“官爷,我们确实清清楚楚看见雁莘姑娘与阿力缠斗,雁莘姑娘一走,阿力就倒下了,后请大夫救治无效,不止我们,好多人都瞧见了。”

“是啊,小的哪里敢做伪证。”

“官爷,什么时候能放小的们走啊?”

周策朝身旁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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