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怎么忙了,便回来了。”晏仲蘅简略解释了几句,手执起筷子默不作声吃。

同时暗中打量身侧的妻子,多日不见,她好似又漂亮了些,眉眼间并无任何的不虞,很正常的用饭。

他夹了一筷子鲈鱼放在宁臻和的碗中,虽然没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了。

就连崔氏也注意到了他的关怀之意,神情颇有些古怪。

宁臻和顿了顿,淡淡一笑,她没说什么,只是小小咬了一口那鱼肉敷衍了敷衍,余下的便没再动了。

她不爱吃鱼,自不会委屈自己。

晏仲蘅怕是压根不知自己吃不得任何的鱼虾,她有些好笑,直截了当:“爷,我吃不得任何鱼虾。”

晏仲蘅一顿,神情愕然。

崔氏不满:“什么吃得吃不得的,别人都吃得就你吃不得,不爱吃便说不爱吃。”

晏仲蘅很快收回了神色,点了点头,而后便未曾再给她夹菜。

四司六局的拟得菜色没有任何问题,宁臻和还加了样开胃的蜜渍杏脯。

回清月居的路上晏仲蘅跟在她身后,突兀解释:“那衣裳并非我给她的,那日母亲喊冷,恰好我前夜晚上来的,穿了斗篷,便给了母亲,并不知母亲又转手给了表妹。”

宁臻和莫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已经烧了。”晏仲蘅见次又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宁臻和更惊讶了,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吗?虽然不太理解还觉得有些可惜,但是还是嗯嗯了两声,表示知道了,他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虽然如此,她想了想也加了句:“爷做事向来有您的道理。”

奉承之余还拍了个马屁,她自认自己做到了极致。

晏仲蘅一哽,想解释他并非是这个意思,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辗转反侧,话吞了回去。

“我去衙署了。”晏仲蘅默了默抬脚就走,宁臻和都没来的及应和。

惊蛰:“少夫人,姑爷好像又不太高兴。”

宁臻和茫然:“有吗?是没吃饱吗?”

四司六局的冰酥烙是赠送的,她吃着真的很不错,这个季节本不是吃凉的时候,但是她如今贪嘴的很,背着周妈妈又吃了许多。

不巧的是,晚上报应来了,她来了月事,还疼得死去活来,甚至趴在床边把午饭都吐了个干净。

“哎哟我的少夫人您这是吃什么了,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怎么又开始这么严重了。“周妈妈拍着她的脊背,给她喝了几口茶水漱口。

惊蛰告状:“少夫人吃冰酥烙来着,还吃了不少。”

周妈妈不虞:“您的身子骨可是能贪嘴的?惊蛰,赶紧叫人去抓药。”

宁臻和捂着胸口,她竟不知如今的自己身子脆弱成了这般,早知如此她便不吃了。

她腹痛如绞,浑身冷汗涔涔,周妈妈给她裹了两床被子还是冷。

便又热了汤婆子给她塞进去,清月居丫鬟婆子进出,灯火通明。

幸而小厮抓药被从州碰上了,便问了一嘴,小厮也不甚清楚:“少夫人病的严重,又吐又腹疼,严重的很呢。”

从州一听了不得,想着这事得告诉自家主子,便乘车去了衙署外等候,晏仲蘅出来时便迫不及待如实相告。

“什么时候的事?“他拧眉问。

“就两刻钟以前。”

“回府。”

宁臻和抱着被子昏睡了过去,药喝进去了又吐了半碗,最后还是大夫用针灸压制才暂时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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