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以来,短短几天,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是超出他掌控范围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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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尖锐噪音强有力地压下楼危白的色→欲,大脑猛然清醒过来。
“哥?手伤到没有?痛不痛?流血了吗?”楼危白本能握住对方手腕,查看砸下去的那只手,焦急到连声询问。
他对光仔细检查,确认只是表皮泛红,不仅没出血,连层皮都没破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对上席行越充满杀意的目光,又发现自己心放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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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遽然一阵嘈杂响动。
紧闭的门忽然拉开,楼危白顶着新鲜出炉的两个巴掌印,垂头丧气地被他哥赶了出去。
他顿时满腹委屈,没明白怎么好好的关心就惹他哥生气了,直到更多叫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回,楼危白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莫名的冲动里对对方做了什么。
两次了——
楼危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敢开始对他哥下手,间隔时间还短得离谱,一面心神不定,怕他哥等会儿出来把自己判死刑,一面又忍不住回味起来,细细体味抢夺而来的温软深吻。
对方的嘴唇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
楼危白梦游似地飘到沙发上,思绪迷离,两眼放空。
他想起接吻时,对方琥珀色的眼瞳含泪欲滴,被动又温顺地任他攻城夺地,锐气逼人的美丽脸庞随着深入,缓慢地晕开薄红风光。
他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似乎还有满溢而出的软韧手感残留其中,掌心仍抵着高高挺翘的熟红果实,仿佛只要稍稍收拢手心碾下去,就能随意揉碎,从中挤出香甜可口的汁水。
旖旎混乱的臆想在脑海翻滚,楼危白浑身燥热,却没有自我疏解的意思,只是等待着大脑和身体自然冷却下去。
他顿然想到许许多多横陈在男人腰腹的疤痕,粗暴撕裂皮肤的痕迹,虽然早已愈合,却仍能从中收到骇人之感,不难想象当时是多触目惊心的画面。
楼危白怔怔盯着手心出神,心脏冒出攥紧似的抽搐痛,他忽然就回过味来——
这不对。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发生在他得到某个馈赠后发生的事,全都不对。
只有他单方面的、枉顾他人意愿的强迫和掠夺。
楼危白想了想自己在正常情况下会怎么做。
首先是告白,表明心意,注销领养关系,然后正式交往——但他的求生直觉在阻止他这样做。
如果将情境假定在已经正式交往后,楼危白要想和对方开展亲密接触,肯定要顾及对方情绪,他会优先询问意愿,得到首肯才行动。
这才是能让他哥依靠的成熟伴侣的模样。
可楼危白心中另有魔鬼般的声音蛊惑道:“你们明明已经两情相悦,当然做什么都你情我愿。他在未来会对你告白,胁迫你答应确认关系。现在的你,只是冲动地提前推动了这件事而已。”
“仔细想想,”阴魂不散的声音还在说,“他都没有马上拒绝你,对吧?”
全都是诡辩。
楼危白皱了皱眉,根本不认同它轻蔑的观点。
——
席行越也正在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制止或打断主角的所作所为。
以他的反应和身手,根本不该出现这种“意外”。
一开始或许还发现不了端倪,但他脑子没也差到那种程度,不至于一直发现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