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攥着一只妖兽腿, 紫色的血迹干涸在他的手上,和主人整洁的衣物形成鲜明对比。
但云霜月却有些困惑,原因无他, 陆行则手上提着的这只妖兽正是今日他发给云霜月说是“兔子”的那一只。
若是单单这个倒也不会让她产生疑问,毕竟云霜月对陆行则时不时冒出的话早就见怪不怪了。陆行则那些即使在修真界都显得奇怪而格格不入的话,都能在云霜月这得到回应和肯定。
只是……
这只妖兽明明在不久之前的留影之中是好端端的样子,此时身上却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剑痕,好像突然被人刻意泄愤了一样。难道是百仙盟修士难以忍受这妖兽伤人的恶劣行迹,所以之后重新施以惩戒?
“那就是陆行则啊,我在下界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今日一见居然这么风光。”白野泽没有再提起刚刚的话题,而是将双臂枕在脑后感慨道:“啧啧,姐姐我和你讲,这种人最会装。”
云霜月愣了愣,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白野泽剑眉一挑,那双带着小狗气眼睛就这么朝她看来。他用一只手抵住下巴,上面的茧子很厚:“姐姐你可不要小看我,混迹了这么多年的江湖,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这种笑眯眯的人最心机了!”
“江湖?”云霜月笑着看向他。
“嘿嘿……我在爹娘开的餐馆那打了好几年工了,话本里大侠不都从那边获取情报闯荡江湖的吗。”白野泽将视线挪开掩饰尴尬那样挠了挠头:“不过我就当个玩笑说说,帮百仙盟擒获这么多妖兽,他的实力我没话说。”
云霜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调侃下去,而是朝陆行则的方向那看了眼,轻声说道:“能独身一人走到这个位置,一定不会是个坏孩子的。”
她以一种没有丝毫尖锐之处的方式回护了陆行则,将他人口中拥有青面獠牙的少年掀开面具,放到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之上。
“诶,姐姐你好像对他评价很高嘛!”白野泽就站在云霜月的旁边,所以能听到她讲的话:“你们——靠,那家伙怎么朝我这看过来了,难不成我说他的坏话被他听见了?”
从白野泽的视角看去,一手提着妖兽的金眸少年明明下一步就是登上百仙盟的玉阶去找长老复命,却在没走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
像是突然屏蔽了周围的所有人一样,没有理会周围人不解的眼神,低下头捂了一会胸口,随后霎地抬头朝白野泽他们这个方向看来。随后陆行则竟如同突然被夺了魂魄一样偏离原来的路线,甩下他身后的一众弟子抬脚就想朝着走来!
白野泽见到这样的情景,又想到了云霜月刚刚对陆行则的评价,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扭头朝云霜月看去:“姐姐,你和他是不是认识啊?我看他这架势好像是朝着你的方向来——”
“我与他,几面之缘,无甚关系。”云霜月此时已经转身了,她略过这个话题,朝着白野泽招了招手:“云苏告诉了我令牌之事,你手中既同样持有百仙盟的令牌,就随我一起往另一道走吧,我们与这位陆公子,并不同路。”
“啊?哦哦……哦!”白野泽虽没弄清楚刚刚那个问题,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钻牛角的人,很多事情直接抛之脑后就不会有太多烦恼,这才养成了他这个人心大乐天的性格。
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