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我更加宽容、更加温柔。”禅院甚尔不太自在地说。

今野桃没说话,只是侧过身,搂住了他的腰。

果然,还是需要有一个孩子,才能让两个人建立起一个家吗。

禅院甚尔有几分自嘲地想。

窗外,城市的喧嚣已然平静,只剩下浓稠的黑暗,偶尔有车辆驶过,一点灯光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窗内,床头的台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给一方天地镀上了朦胧的光晕。

“甚尔。”今野桃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对你更加宽容、温柔?”

禅院甚尔的呼吸放缓了。

“孩子只会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左右我情感的砝码。”她将他凌乱的鬓发别到了耳后,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它不会让我们感情变得更浓,因为我对你的爱,已经到了无可增长的地步,并且将会持续到你的生命终末。”

“……真的吗?”禅院甚尔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腰,仰视着压在他胸口上的今野桃,“你会永远爱我,直到我死去?”

“是的。”今野桃用亲吻描摹着他的轮廓,怜惜地说道,“与孩子无关,与你的身世无关,我只爱你。”

禅院甚尔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用力按在身上。

“等、等等,甚尔,你还怀着孩子……”

“没关系。”禅院甚尔露出了一小截舌尖,“我可以让你快乐。”

一场快乐的事情做得意犹未尽,禅院甚尔不太满足。而这还只是个开始,十月怀胎,他们还要熬将近七个月。

禅院甚尔开始变得暴躁,脸上左边写着“欲求”,右边挂着“不满”。他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身体也在发生变化。

“到底还要多久……”他喃喃自语,“我现在一定变得很丑。”

熬夜都熬出黑眼圈了。

枷场太太在他八个多月的时候过来照顾他,闻言捂嘴一笑。

“还早着呢,甚尔君。”她笑叹道,“生下来可不代表结束,刚出生的小宝宝两三个小时就得喂一次,一天或许要换七八趟尿布,随时可能会醒,一醒就会哭得惊天动地……这个时候可离不了人,你必须时时刻刻陪着它……”

什么?!

禅院甚尔一脸惊恐。

“对了,甚尔君,你是顺产还是剖腹产?顺产的话,夫妻之间不能太早同房,你得养养身体才行啊……”

絮絮叨叨的话仿佛变成了咒语,念得禅院甚尔头疼。

他猛地睁开眼睛,望见黑黝黝的天花板。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后背沁出,他的呼吸急促,心跳飞快。

啪。

台灯被打开,今野桃揉着眼睛爬起来。

“甚尔,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禅院甚尔抹了一把额头,刚要回答,猛地想起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肚子。

平的。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没事,做了个噩梦。”

“又做噩梦了?”她小声嘟囔,“难道是最近没休息好?”

“可能是白天胡思乱想了吧。”他干巴巴地说道。

“嗯……”今野桃重新躺下,拉住了他的手,“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去给枷场太太的双胞胎女儿过满月呢。”

“好。”禅院甚尔闭上了眼睛。

没错,肯定是因为想到了孩子,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甚尔喜欢孩子吗?”他听见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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