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的,体育运动就是冷门选项。
不论全国,只放眼东北,和花滑沾边的人不稀奇,但有名有姓的没几个。
小小年纪落下一身伤病,严重的会让正常生活都成问题。
“我们随便练练,扎实基础就好。”
“那我会倾向于抓步法。”
花滑技术大致可分为步法、旋转、跳跃三部分,其中,掌握步法是学习后两者的必要条件。
跳跃是最难啃的骨头,从半周开始,上不封顶。
不过业余选手基本在攻两周跳时就摸到难度阈值。
见妈妈出尔反尔,小姑娘当即拦在他们之间:“我要走专业,我要滑女单!”
教练说,他们俱乐部滑出个全国冠军,平时也常会在这里训练,是个极有美貌和天分的漂亮姐姐。
她的名字也好听,叫容翡。
就是那天在冰场中心转圈圈的小公主。
她一起势,别人滑什么都不重要了。
见没人接话,叶绍瑶自顾自拜师:“教练,您以后就是我亲教练。”
穆百川低头打量堪堪及腰高的小孩,思考她为什么总憋着一股劲儿。
难道是热爱?
他收徒一向有原则,必须从上冰情况看到发展的潜力。
但这小姑娘只咋咋呼呼几句话,说动他倒了原则,当即签下协议。
“小叶啊,”穆百川用笔帽刮过鼻梁,“你以后就是俱乐部的一员。”
“那我有机会去奥运会吗?”
叶绍瑶的想法很简单,不上奥运会的运动生涯没有意义。
“很难,”穆百川将她抱到腿上,语重心长,“但你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即使满身是伤,也要昂首挺胸地退场。”
叶绍瑶点头,她一直记得这句话。
即便后来才深知其中含义。
……
那几年,华夏女单正经历极速变革。
长野冬奥会后,国内享有“冰上玉人”美誉的女单运动员阚玉因伤退役,成为华夏女单昙花一现的中兴。
此后一个周期,女单后继无人,一时陷入断代的尴尬中。
同时,日韩两国异军突起,很涌现了一批世界级女单运动员。
华夏女单后备力量不算少,适龄的顶尖人才却极为不足。
90年代姑且叫阚玉一人独舞,之后再难出现能打进国际赛前列的运动员。
哪怕是她的同门师妹陈鹏丽,也无法较量一二。
华夏队失阚玉,如缺了领头羊,女单发展陷入停滞。
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华夏没争取到女单资格。
冰迷难掩失望。
电视机里他国国旗冉冉升起,女单未来犹如雾里探花。
……
收假回校,班里的气氛还算融洽。
但提起刚结束的冬奥会时,大家难免扯几句花滑。
“我妈妈说,华夏和其他国家差距太大了。”
“我爸爸说,女单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姨姨说,女单已经穷途末路了!”孜美函刚从长辈那儿学到新成语,她认为这个表述很高级。
不知道哪句惹了不高兴,叶绍瑶捏着书包带冲上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还没学出名堂来,华夏女单怎么可以穷途末路?
孜美函原本还兴致勃勃讨论着,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