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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户的小厅立了两列宣传海报,从俱乐部招生到各种比赛的通知都有,叶绍瑶一时不知该着眼于哪幅,索性跳过这个不必要的步骤。

季林越早已经在场里等着,或者说,他习惯早到,然后闷头练自己的东西。

不过他这会儿穿的是冰舞鞋,滑的是冰舞的男步,叶绍瑶还有些意外,居然不是始终磕不下的跳跃。

她饱含欣慰,在他肩头一拍,奖励一朵“皇帝的”大红花。

“好弟弟,拿了银牌也没忘记自己的队友,值得表扬。”

“陈教练说我容易在蹬冰时会不自觉加速,这是从单人滑带过来的毛病。”

冰舞不是一向单纯追求速度的运动,对于新手更是如此。

这几天,金荞麦让他们揣摩揣摩BabyBlues(入门蓝调舞),它的旋律比任何风格的音乐都要慢,最可以锻炼对身体肌肉的控制。

这时候,叶绍瑶就不得不炫耀:“我昨天就通过金教的法眼了。”

虽然他们是搭档,但平时是金荞麦和陈新博各带一个,每天的合练时间不到两个小时。据说,这样才能让教练资源发挥最大优势。

金荞麦按时来到冰场,首先落实昨天交代的事情:“最后一站水平测试报名了吗?”

既然确定转了冰舞,冰舞的考级也需要提上日程。

叶绍瑶和季林越有那么多年的底子在,学什么图案都事半功倍,只是短暂搭手两个多月,已经把各种规定舞解锁了十之五六,进步堪称神速。

她还曾放言,要是政治的主观题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择日不如撞日,花滑协会正在举办今年第二次等级测试,金荞麦鼓励他们报名试试运气,还能赶上考级的末班车。

“当然。”叶绍瑶和季林越通了眼神,作为代表发言。

昨晚征用电脑的时候,邵女士还不相信,说她已经过了双十级,哪里还需要从一级重新开始。

叶绍瑶也叹气,她好像在十六岁将生活倒带。

不止考级,连步法都要从最简单的蹬冰开始挖细节,两个月下来,还真改掉不少从小带来的怪癖。

金荞麦说:“等在东山考了级,你们还可以顺路去参加一个比赛。”

叶绍瑶在这赛季参加的比赛实在少,几乎将半颗心扑在身体恢复和冰舞上,但说到比赛,她的直觉还是单人滑。

“没听说下月初有比赛啊。”她纳闷。

也不能说没有吧,只是她够不着那些A级赛的资格,明年年初倒是比赛扎堆,但明显没到时间。

金荞麦扫了眼季林越,显然他也不是个细心的人。

“你俩怎么回事,”她佯装控诉,“我贴了二十分钟的海报,也没想着瞅一眼?”

海报还剩了一张,她早料到会是这个情况,特意作为教具放在显眼的围挡上。

光滑的背胶纸反着室内的白炽灯光,“‘颜金杯’冰舞大赛”几个字铺满整面。

季林越念道:“颜金杯……”

“你也觉得耳熟,对吧?”叶绍瑶搭腔。

“是颜惠萍和金颂岳前辈?”

“Bingo.”金荞麦擦出一个响指,总算不太迟钝。

颜惠萍和金颂岳是九十年代的冰舞运动员,是华夏第一对、也是唯一一对靠自家培养体系练出来的选手,曾去过世锦赛和四大洲,创下了华夏在冰舞项目的最好成绩。

如今两位已经销声匿迹多年,拒绝了滑协委员会的邀约,也没有入职任何一家俱乐部,偶尔有老冰迷在体育学校遇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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