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皮肤红了一片。

季林越一直对膏药有些过敏,但康复师始终找不到过敏原,只能在配药时尽量减少部分药材的用量。

“都是汗,算了。”季林越看叶绍瑶在包里翻找毛巾,想动手按住她。

“我都能腆着脸让你给我贴半月板。”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

场馆里没有淋浴,条件实在有限,只能用纸巾暂时揩掉细密的汗水,再用热毛巾敷上。

而后换上新的膏药和肌贴,也都是叶绍瑶做的。

“以后退役了,我也可以混个康复师当当。”

她满意于自己的手艺,可比某人当年贴的要顺眼许多。

季林越反驳:“不退役。”

他现在对这两个字敏感得很,叶绍瑶也只能顺着毛捋。

行,不退役。

谁让他是伤员呢。

……

叶绍瑶和季林越背靠背来到这里。

他们曾三次参加世锦赛,名次都不如意,甚至在15年,他们堪堪踩着短舞的死亡线。

不过花滑最能践行那句话,此一时彼一时,过去所有的经历,只是此刻的垫脚石。

他们用奥运会证明,自己还没有到达巅峰期。

报幕员在人声鼎沸中叫出他们的名字,来自同胞的呼声又盖过心中的涌潮。

他们不参加四月的冠军赛,米兰将会决定本赛季的句号该如何书写。

格林在胸口画个十字,最后用双手裹住他们的:“平安下冰。”

有那么一刻,叶绍瑶仿佛看到了冯蒹葭。

这或许就是教练的相似性。

“走吧。”

“嗯。”

回头,转身,他们一同滑向冰场中央,做出那个超酷的开场动作。

……

这或许是叶绍瑶第一次用战战兢兢形容自己的表现。

说季林越的肩伤没有影响是假的。

扶肩的握法占绝大多数,她会分心顾虑他的肩膀伤势,小托举也有自己暗中助力的成分。

但到真正的托举时,她还是只能寄希望于那只伤痕累累的肩膀。

转三压步,过渡重心起势,叶绍瑶在强音落下的那一刻被拦腰抱起。

熟练地翻身跨坐肩头,这是一个行云流水的转体托举。

也是一个极危险的托举,对于现在的季林越来说。

还没等行礼下场,叶绍瑶在拥抱中收力捏了捏:“肩膀真没事吗?”

“我不是玻璃做的。”

她逞这一秒的嘴上功夫:“你不是玻璃,你是陶瓷,大差不差。”

竞技体育满是苦与泪,他们在几千几百次训练中练就的坚实躯体,又如何不像装上铁皮的玻璃珠。

kc区的嘴仗就要一触即发,季林越却没头没尾地扯开话题:“你喷了香水?”

“当然,”叶绍瑶顺利被带偏,把手腕送出去,“你送给我的芍药月季,我用来迷惑人心。”

香水的名字她至今记不得,芍药月季就是它的代号。

至于迷惑谁,叶绍瑶狡黠地笑笑,谁闻到就迷惑谁。

矮几上的电脑发出机械的声音,屏幕跳转,现场报幕同时响起。

ShaoyaoYe/LinyueJi,TES35.66,PCS30.03,TSS65.69。

比他们的最好成绩差一些,同场比较,这次的P分并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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