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瑶第一次用逃跑形容他们的机场经历。

被陌生人拦着听一些奇怪的话,看似真诚的祝福也是无形枷锁,把他们架在比万分努力还多一分的高台。

……

十二月初,所有枫叶落尽的时候,厚重的雪覆盖了温哥华满城。

曾经的冬奥场馆里,浇冰车时隔多年再度驶进,GPF和JGPF向数代前辈们致以敬意。

“温哥华冬奥会举办的时候,我才刚回冰场没多久。”

那时候的叶绍瑶哪里能想到,当年电视机里尹谊萱泪洒的冰面,此刻正被自己踏足。

“这是华夏队的福地,”季林越说,“希望我们能成为它的庇佑之一。”

“你怎么学我说话。”

被抢了台词,叶绍瑶冒起唱反调的倔脾气。

她在胸前比了个叉——

此处,禁止迷信。

第173章 “你以前可是一个学霸!”

有人说,冰舞是花滑里最“等级分明”的项目。

因为没有跳跃的高难度,单看谁都大差不差,不掉速,衔接自然,就是一套行云流水的节目。

相应的,节目有一定的容错空间,运动员就很难凭干净的表现实现排名的跨越。

GPF的韵律舞结束,白黑组合以突破八十分的成绩稳居榜首,其后依次是平昌冬奥的铜牌和银牌获得者。

叶绍瑶/季林越以积分榜第六的排名拿到最后一张入场券,在首场结束后同样排在第六位,落后第五名两分左右。

“放开滑吧。”

一直到选手入场,格林也没有别的交代,只是再三让他们正视差距,别因为一次垫底没了士气。

叶绍瑶点头。

能够进入总决赛就算荣誉。

无论成绩如何,都是鼓励。

这是她和季林越的共识。

当然,这不代表他们没有野心。

场馆里,《neverenough》的旋律响起,欲扬先抑之后,才是叙事的前奏。

来自瑞典的夜莺,和从底层爬起的巴纳姆在王宫相遇。

歌词与旋律产生共鸣,高音歌唱家和她的伯乐巡游欧洲,开启同一个梦。

黑与红交错的裙摆在冰场绽成一朵花,手上握法不断变换,脚下动作流畅饱满。

托举,男生是稳固的底座,女孩是不断向上攀的枝叶。

旋转,男生越是稳定的轴心,女孩就是钟表的指针。

他是她的引领,她也是他的。

节目里的角色互相成就,世界都成为他们的拥趸,成功唾手可得。

角色外的他们相辅相成,同样站在世界舞台,又携手完成一套近无瑕疵的表演。

梦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亮。

表演的张力让他们也宣泄出自己的情绪,在宾客的掌声中,他们淋漓尽致的拥抱,再走下台去。

“你刚才可比昨天放松多了。”叶绍瑶玩笑着,在季林越的小臂捏了一把。

这家伙昨天在等分区面露冷酷,像是办公室审批文件的领导,对自己的分数不太满意。

对此,季林越解释:“我是喜怒不形于色。”

“那今天怎么形于色了呢?”女孩把手圈成话筒递给他。

“因为今天的我不是昨天的我。”

什么哲学发言。

叶绍瑶和他咬耳朵,抓着他话里的空缺问:“那你今天还喜欢我吗?”

季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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