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帕递过去:“碎玉不要捏在手里, 小心割伤。”

“那你先说清楚,到底想干嘛?”

“没事的,你看,我现在还没有被鬼缠上。”虞望宵的目光依然凝在他手上,似乎真的很在意这些碎屑可能造成伤害。

问题在于,林将夜这具身躯的韧性与强度,在某人不可控的揠苗助长之下,配合饮食,早就今非昔比了。

除非是用最锋利的刀刃大力劈砍,否则他的皮肤表面,几乎不可能出现一丝破损……林将夜想到这里,忽然认清了一个问题。

其实他们俩都有认知误区,无论心中是怎么猜测的,可是实际上,他和虞望宵对彼此的能耐与深浅,都不能算是真正了解透彻。

所以才总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必要的忧虑。

林将夜心里不生气了,态度顷刻间变回乖巧老实的状态。他把玉牌碎块裹进手帕里,拎起四角认认真真打个死结,没收进自己的口袋。

随后他轻轻拉住了虞望宵的手,好奇地开口:“这个世界,是不是没有阴气入体和被鬼夺舍的说法?”

他问得很直接,虞望宵也不绕弯子:“嗯,就算有,恐怕也很难验证,毕竟我们的手段不多。鬼婴确实能杀人,能量波动也会被检测到,但幸存者的健康状态,并不会出现明显变化。”

也就是说,哪怕有人和鬼打了个照面,或是交身而过,只要没被弄死……那通常都不会因此而体虚孱弱,或产生一系列恶劣影响。

见林将夜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虞望宵偏头凑近,笑了笑:“不生气了?我过关了吗?”

温热呼吸伴着熟悉的木质香气蔓延而至,彻底压住了车载香薰清新的柑橘味,带来某种难以言喻的燥动感。

林将夜瞳孔一缩,紧急抬起胳膊挡在两人脸前,本能地避免自己食欲大爆发,一口把这人鼻子咬下来。

肢体上贴贴碰碰的也就算了,脸凑得这么近,容易出问题。

他心情复杂,顺手捏了捏虞望宵的脸,权当望梅止渴。

随后林将夜选择展开重点,语气硬邦邦的:“我确实不生气了,但你随身携带那块玉牌,不就是想用自己当诱饵?我怀疑这像一种信号发送器,或者说是坐标,会吸引来不好的东西。”

虞望宵还在被捏脸,因为林将夜没舍得松手。

他冷白的皮肤很快泛起些许红意,活像是被硬生生掐出来的。但他毫不在意自己被当做捏捏玩具,照样端坐不动,看起来连心情都变好了。

被林将夜一针见血地质问,他也只是勾唇笑笑,没有半点心虚:“嗯,你说过的,这笔意外收获,对别人而言或许危险,但我不会出事。”

“话是这么说……”

“而且,我很喜欢亲自当诱饵,因为这是接触真相的最快途径。”

“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发生。算了,这样也好。”林将夜接受了这个理直气壮的解释,至少虞望宵确实没遇到什么危险。

将心比心,如果换成他自己,肯定也不会把玉牌交给别人研究,随身携带才能更快地找出异常根源。

玉石的碎屑就在他口袋里,时不时漫出些不太舒服的违和感。无法被他忽视的细碎摩擦声,也在时刻提醒他,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偏偏当他们聊到现在时,窗外光线恰好稍微昏暗起来。

黑色轿车无声驶入了龙景湾的地下车库,时间很短,距离A大的车程不到十分钟。

林将夜好奇地扭头打量,默默记下通往电梯的行车路线。

虞望宵曾经邀请他来龙景湾住过,连钥匙和房卡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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