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因此一跃成为队长?元滦想得也太美了。
元滦从容地反驳:“经验嗎,谁生来就有?不都是在实践中慢慢积累的嗎?”
侯坚飞顿时失笑,摇了摇头嘲讽道:“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你觉得这句话从嘴里说出来不可笑吗?”
元滦却并未因此动怒,反而更加平静:“是吗,但这可都是寇部长的原话,你是质疑寇部长的判断?”
他看向寇敦,“您说呢?”
寇敦哑口无言,臉上闪过一抹尴尬和恼怒之色。这确实是他自己的话,要他收回是万万不能的,但让元滦去……
寇敦眼神闪烁不定,最终冷笑了一声,放狠话道:“你能完成吗?要是完成不了死在里世界可怪不了任何人!”
元滦毫不犹豫:“当然。”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死?他即使不去里世界也是死。他还在乎什么?甚至死亡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与其莫名其妙地被带走然后“被失踪”,他还不如主动说要去里世界。
说不定答應了任务,去了里世界后与防剿局保持联络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他朝寇敦笑了起来,嘴角高高上扬,甚至笑得露出牙齿,由衷道:“谢谢寇部长给我这次机会。”
然而人与人的悲欢并不共通,面对元滦真诚的笑容,对面之人却只感受到被挑衅了的愤怒。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侯坚飞蹙着眉,完全不能理解元滦在搞什么花招,上前一步,语气激烈地责备,质问道,“你……”
“当然。”几乎是抢答般,元滦接着侯坚飞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侯坚飞的心脏猛地一紧,一种巨大的本能的危险感瞬间笼罩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连眼睛都不敢轻易眨动,僵在了原地。
侯坚飞:!!!
一支笔直直地刺在侯坚飞的眼球上方,令侯坚飞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元滦刚刚说话的同时,他猛地抽出桌面上笔筒中的一支没有笔帽的笔,笔尖直直点上侯坚飞的眼睛。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笔尖已经停在了侯坚飞颤动的瞳膜前。
那距离近得惊人,仅仅1毫米,仿佛只要元滦一个手抖,就能穿透那层脆弱的薄膜,扎进眼球深处。
没了侯坚飞聒噪而令人厌烦的声音,办公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下子变得异常寂静。
“从刚才起我就想说了,”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元滦轻轻的声音在回荡,
“可以闭嘴吗?”
“这是我和寇部长之间的事。”
“你真的很烦。”他牢牢抓着那支笔,保持着令人胆寒的危险距离,堪称温柔地凝视侯坚飞颤动的瞳孔。
侯坚飞:……
侯坚飞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喉咙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寇敦也呆愣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表情还停留在狰狞的狠厉上,眼神却透露着呆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沉默。
少顷,元滦轻轻笑了笑,缓缓放下手中的笔。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留下背后还沉浸在愕然中的寇敦和侯坚飞。
被推开的办公室大门自然地落回门槛,砰然关闭,寇敦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他猛地抓住那支被元滦放下的笔,狠狠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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