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邪教教派的首领,对他这个空降的,且很有可能瓜分他权力的神子態度竟如此之好吗?

这对吗?

就没有一个人觉得怀疑他的身份,质疑他的真假吗?

元滦勉强度过了这从始至终怎么都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晚宴,如愿解脱地来到了一个一看就是专门准备收拾过了的卧室。

获得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后,元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缓缓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看到的果然还是黑压压的天,绿色的圆月,以及远处静谧的黑森林。

元滦凝視着窗外的一切,心下到底还是犯起了嘀咕。

邪教徒……好像完全没有防剿局以及书中宣传得那么恐怖啊?

细数这些年的经历,刚刚那一切竟是他这么多年来享受过的最好的待遇。

不,元滦猛地用力甩甩头,将那个念头甩出脑袋。

这肯定是邪教徒们的糖衣炮弹,等他放松警惕,就会毫无防备地落入他们的圈套!

他要赶紧想*办法逃出里世界,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元滦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掏出手機,想要和防剿局联系。

这时,门口倏地传来了敲门声。

元滦迅速做出反应,一把将手機藏进怀里,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地前去开门。

门打开,一名黑发的青年抱臂站在门口。

他没有穿着教徒们大多统一的长袍,而是一身紧身的衣物,脑后留着一条细长的低马尾,一边耳朵还戴着一只微微晃动的流苏耳饰。

元滦认出了对方正是与他一起吃饭的主教的儿子,厄柏。

对方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在吃饭时,主教还殷殷朝元滦介绍过他儿子的情况,说厄柏自从知道元滦的存在后就一直期待着元滦的到来,希望元滦之后能多多照顾他。

不过和主教嘴中对元滦的崇拜態度不同,站在门口的厄柏此刻看起来颇有些来者不善。

见到换了一身新衣的元滦,厄柏定定地凝眉盯着元滦看了一会。

他眸光锐利,眼神中满是审视,张了张嘴,在元滦要忍不住开口问他有什么事时,像是无法忍受什么一般偏过头“啧”了一声。

“啧”完后,他又将头扭回来,像是逼着自己直视元滦,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充满了明显的敌意,明知故问道:

“你就是神子大人?”

元滦闻言心中一惊,但这份惊愕很快被一股果然如此的如释重负与欣喜所取代。

来了来了,果然还是来了!对他身份的质疑!

还是主教之子,一定是主教为了不直接撕破脸皮,所以拐弯抹角地让儿子来试探,并出言警告吧!

厄柏刻意地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元滦,见元滦迟迟没有反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除了一张脸,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一点符合神子的特征,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我主的子嗣?”

他斜睨着元滦,故意道:“你怕不是防剿局故意派来的间谍吧?”

元滦的心跳的频率立即朝120大关前进,但好在他早有准备,不动声色地反问:“你在指控被祭司亲自带回的我是防剿局的间谍?”

厄柏一时语塞,顿了一下后咬牙不甘道:“那又如何?我是绝不会承认你的,更不会允许你这样一个人领导我们!”

“若是由你这种连异种都害怕的人成为教会的主人,”他的变得激昂,“我们的教派迟早会毁在你手里!!”

元滦:“什…你为什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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