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郭东的屁股:“想恶人先告状?你敢告状,尽管试试。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是程时泽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冷戾的模样,吴郭东被吓了一跳,哭得更厉害了。

……

吴郭东的哭声引来不少围观的大人。

路人大多数没看到全程,只看到程时泽对吴郭东放狠话的模样,当即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哎哟,这小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咋这么凶哦?”

“太吓人了吧?瞧地上男孩哭的多可怜呀,乖,不哭,大婶给你吃叉烧包。”

“旁边的小姑娘是男孩的妹妹?跟着这样一个哥哥,迟早被带坏,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

“放你们的狗臭屁!谁哭谁有理是吧?嗯?!!”

一道嘹亮的男高音打断路人们的指指点点。

声音的主人拨开人群走上前,挡在禾禾和程时泽面前,单手叉腰,指着刚刚说话的几人一一怼回去:“你看着年纪不大,咋又聋又瞎的?没看到是这小兄妹俩先被泼皮欺负的?”

他一把打掉吴郭东手里的叉烧包:“刚才不是还哭爹喊娘的吗?这会儿又能吃进去东西了?不怕边哭边吃噎死了?”

他冲刚才帮吴郭东说话的几人无差别地扫射一圈:“你看着像三十多岁的人,先问问你爹娘教好你了吗?少在这儿对人家小朋友指指点点!”

男人的骂人功力了得,原本叽叽喳喳的路人在他的嘴炮扫射下,鸟兽作散。

吴郭东也连滚带爬地哭着跑掉了。

禾禾和程时泽周围重新恢复了寂静。

刚刚难听的话基本都是奔着程时泽去的,程时泽红着眼眶,低头站在原地,声音有些哽咽:“禾禾,我们去学校。”

他不能理解,难道这个世界是谁哭谁有理吗?

就因为吴郭东哭得声音大,所以吴郭东的所有行为都可以被忽略不计。

这也太荒唐了。

他讨厌这个世界!

“哇——”

禾禾刚刚一直没哭,但她想起路人刚刚指责程时泽的话,替他委屈,瘪瘪嘴,哇得一声哭出来,“他们都是一群大坏蛋!时泽哥哥才不是坏哥哥,呜呜呜……”

程时泽听到禾禾孩子气的指责,睫毛颤了颤,心中的戾气一时之间消了几分。

这个世界讨厌,但禾禾不讨厌,还有他的爷爷奶奶,虞叔他们……他们都不讨厌。

……

“哎呀呀呀,不哭不哭,瞧把我娃委屈成什么样咯——”

男人与之前判若两人,大掌分别揉着禾禾和程时泽的后脑,语气和蔼,“爷爷看到,不是你们的错,这不替你们证明清白了吗?爷爷做的烧鹅可好吃了,跟爷爷去吃点烧鹅?”

说着,他推着两小只往自己的流动餐车旁边走。

禾禾一听到有最喜欢的烧鹅吃,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地望着男人的方向,哽咽道:“我……我和时泽哥哥今天都没带钱。”

“不用钱,不用钱,今天爷爷刚开业,免费请你们品尝。吃完给爷爷提提意见,这就是最好的报酬咯!”

男人利落地打开烤炉,叉出一只油亮皮酥的烧鹅,拿起刀,咚咚咚几下剁成小块,装进两只小碗里递给禾禾和程时泽。

禾禾吸了吸鼻子,鼻腔里充盈着烧鹅的香气。

她抹干净挂在眼眶里的泪珠,仰起脸,想冲男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在看清男人的模样后,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小哭腔里打着颤:“是……您是大鹅杀手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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