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失踪的那天晚上,苏开贵睡得格外沉, 只是朦朦胧胧间听到监室里有动静,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胡保不见了。

因为之前有犯人买通狱警半夜逃跑的先例, 胡保一直不是安分的人,所以胡保失踪的事一发生,苏开贵的第一反应就是胡保越狱了。

他把这件事一五一十汇报给狱警, 却被对方用一句胡保被拉去枪毙堵了回去。

苏开贵当时还纳闷,为什么枪毙胡保会这么突然,他愣是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直到不久前,他在街上无意间遇到胡保的父母, 两人对胡保被枪毙的消息浑然不知, 甚至现在还仍然按月给胡保往监狱寄生活费。

苏开贵立刻意识到其中一定有问题, 忙给正在调查服刑人员失踪案的虞光城写了举报信。

通过苏开贵的详细讲述,虞光城和吕横他们很快掌握了更多信息。

苏开贵所在监狱的服刑人员,身体健康年龄低于四十五岁的犯人,都在入狱时进行了系统的全身检查,检查的规格远远超出正规体检流程。

很显然,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特别是苏开贵服刑的那所监狱。

虞光城问到了需要的线索,决定和吕横再去一趟苏开贵服刑的监狱。

两人从苏家走出来时,禾禾刚刚吃完苏开贵女儿月月给她的最后一个炸丸子。她擦擦油汪汪的小嘴,同样非常大方地把手里的漫画书递给月月:“月月,谢谢你的炸丸子,这本漫画书送给你。”

她看出月月很喜欢这本书。

就在这时,禾禾看到了新的画面——

画面里,月月把所有的漫画书、画笔、颜料统统扔进一个火焰燃烧的大桶里,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再像爸爸一样当漫画家了,他是大骗子!大骗子!”

苏开贵的妻子红着眼眶抱住月月:“月月,你别这样,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妈妈你骗人,我看到爸爸写的信了,他明明说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喜欢上了另一个阿姨。”

月月哭到一度哽咽,苏开贵的妻子叹了口气,抚摸月月的脑袋,“没关系,没关系的,妈妈一个人也能好好把你拉扯长大。”

画面一转,是在一间白茫茫的手术房里,苏开贵双手被铐在床头,动弹不得,脸色苍白,看上去虚弱极了:“信……信给我的妻女寄过去了吗?”

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面无表情地准备手里的试剂,输进苏开贵胳膊上的输液管里:“我们说话算数,只要她们不执着追查你的失踪,没有人会把他们怎么样。”

苏开贵认命地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划过:“月月……对不起,爸爸不能看你长大了……”

很快,一个白色医疗箱出现在穿白大褂的人手中,他拎着箱子步履匆匆,飞快走向隔壁手术间:“肾源来了,赶紧做手术。”

画面拉近,禾禾看到,躺在病床上等待肾脏移植的人竟然是石母。

……

苏开贵叔叔给石奶奶捐了肾吗?不,不对。

禾禾摇摇脑袋,将一瞬间冒出的念头从脑袋里晃出去——很明显不是这样的,画面里,苏开贵叔叔的双手被铐在床头。如果他真的是自愿捐赠,医生怎么可能把他拷起来呢?

那是谁?

禾禾有点坐不住了,一路上,屁股像是长了钉子一样,试图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虞光城。

车开到半路上,吕横突然开口.“哎哎哎,虞队,前面有厕所,你停一下。”

说完,吕横扭头去看后座的禾禾,一副“还是我最了解禾禾的得意表情”,得意扬扬道:“快去吧!”

禾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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