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汽,浸润过后的楚楚容颜更加清绝逼人,鬓发也被微微打湿,颀秀的身姿,如清泉中摇曳轻灵的水草,无知无觉拨弄人心。

不知为何,太过于干净澄澈的事物,总会让人生出一种想要狠狠沾染的邪念。

他捧着书卷的指节微微收紧,声音还是平静无波:“趁热将这姜汤喝了。”

沈青扬起下巴,果然看见案头不知何时搁了一碗姜汤,她依言走过去,将温烫正好的姜汤一饮而尽。

沐浴的时候还不觉得水凉了,直到被谢珩提醒,出来穿上衣裳,才觉得周身不暖,这一碗姜汤下肚,五脏六腑才重新热烫了起来。

喝完姜汤,见谢珩还在专注于埋头苦读,她心里由衷感叹了一下这样勤勉的求学态度,也不准备再打扰:“那今晚我睡哪个房间?”

“就睡这里。”

很平淡,很毋庸置疑。

“啊?我跟你睡一个房间吗?为什么?”沈青脱口问了一连串,总不至于是谢府房间不够吧?

谢珩彻底将书册合上,抬眸问她:“不行吗?”

那眸底清清冷冷,仿佛她触犯了什么很严重的朝廷法度一般。

“行倒是行……”

但是没必要。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她还是很有寄人篱下的觉悟,主人家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于是自然而然走到软榻前,掀了被子坐了进去。

被窝里有新换上的汤婆子,暖烘烘的。

一张供人小憩的软榻,不知比沈府她自己床铺要香软舒服多少!有钱真好。

“那就睡吧。”她很欣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伸了个懒腰后裹着被子躺下。

反正这样宽敞的卧房,再睡十个八个人进来,也不会觉得拥挤的。

谢珩眼睁睁看着她如此自然而毫无芥蒂绕开床铺走向软榻,眸光黯淡下来,起身灭了案前明灯,又一路灭了房中其他灯火,才走到自己床榻前,无声无息翻上这张有些宽阔了些的床榻上。

屋中还留了一盏罩了青幔的微灯,卧室中点滴,隐约可见。

像小金顶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但又不像。

“这些天会不太平,怕有人要报复暗杀你,所以你暂且与我共住一屋。”

谢珩突然出声,沈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之前的问题,很无语地翻身坐起:“还有人能杀得了我?”

对方很明显顿了一下:“方便查案时能随时审问。”

沈青纳闷,他不是知道凶手是她了吗?审什么?

反正共住一屋也不是没有过,这软榻轻轻软软很是舒服,她还赚了呢。

这么想着,她在被窝里翻了两下,倦意上来都舍不得睡去,于是又忍不住翻腾了两下,忽然看见在青灯微亮下,谢珩的床头摆了两只紫檀木箱。

紫檀木箱中的事物,在夜灯中闪烁着微光,她揉揉眼,又盯着看了会儿,里面赫然摆着的不就是整套的头面首饰吗?

虽然看不太清,可是上上下下整整齐齐将紫檀木箱摆满当,仅仅只是头冠步摇的轮廓还有珠宝天然的微光,就足以令人惊叹,她从未见过这样庞大的整套头面。

这就是那两套价值连城的首饰吗?谢珩竟然没有送人?

他一个大男人,买两套首饰放在自己床头,总不至于夜深人静的时候给自己戴吧?

那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吧!

沈青心口突突跳了两下,忽然想到院中两个美貌丫鬟,她知道,像谢珩这样的世家子弟,大部分都是有房中人的,除了照顾公子的饮食起居,夜里也是要伴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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