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身着甲胄的穹皇宫守卫打着哈欠走下地牢,下到第八层时,他已觉得周身寒气四溢,阴风一股股朝他体内钻去,厚厚的甲胄竟不能阻挡半分。

“该死。”他打了个寒颤,连忙加快脚步,不敢在这地牢中多留半刻。

拿着令牌打开牢门,面前是漆黑一片的石室,潮湿难闻的味道冷不丁涌入鼻腔,守卫连连干呕,捏紧长枪对着黑暗乱捅一通。

他真的搞不懂穹皇为何非要对一个功力全失的堕仙防之又防,一个将死之人罢了,还能捅破九层地牢飞出去不成?明知此处修者不能久待,还非得日日派人来看一眼。

守卫一边心中暗骂,一边忍着恐惧点亮长枪,借火光看向石室角落。

奇怪,长明灯怎么不亮了?他皱眉心想,撞着胆子走向角落那一团人影。

“喂!还活着吗?”他不敢靠太近,低头捡起块石子扔过去,石头嘭一声砸在那人身上,躺着的白风禾却毫无动静。

“莫不是真的死了?”他心中大喜,熬了两三个月终于把这堕仙熬死了,往后再不用提心吊胆进这地牢,怎不是一件喜事。

于是他捏着长枪快跑几步,用长枪翻过女人身体,伸手去探她鼻息。

“死了!”他大叫一声,而后兴奋地扔掉长枪,冲出门呐喊,“死了,堕仙死了!”

回音在墙壁之间来回撞击,响了许久才渐行渐远,随后便是大片脚步声纷至沓来,面带戒备的阿桃最先闯入石室。

“阿桃姑娘,你瞧!”方才报信的守卫邀功似的跟在她身边,“没气儿了!”

十几名身着甲胄的守卫此时冲进地牢,空荡荡的石室变得拥挤不堪,阿桃回头看了眼手下,又狐疑地看向面前面色惨白的女人,将灵力探入她体内。

经脉已停止跳动,确实是死了没错,阿桃同样面露喜色,正准备蹲下来提她尸首,却忽闻暗处风声响起。

她惊讶回头,只见方才还满脸兴奋的守卫们已经纷纷倒在地上,皆面露青紫之色,双目突出,四肢乱蹬,一点喉音都发不出来。

不过短短几瞬,人已全部昏迷,阿桃大惊,挥手召出长剑,与此同时腰间一紧,她垂目看去,顿时目瞪口呆。

一只坚硬古怪的钢铁手臂不知从何而来,正紧紧将她腰腹握着,那手臂力气极大,只需轻轻施力,她便双目充血,喉头腥甜。

“何人敢闯穹皇宫,找死……”阿桃艰难骂道,翻涌灵力想要挣脱手臂,然而灵力却尽数被那玩意儿吞噬,石沉大海,杳无反应。

“妖魔,哪里来的妖邪之术!”她震惊大叫,然而话音只吐出一半,便被一根长箭刺入胸口,双眼陡然睁大。

而后口中涌出鲜血,头歪垂在一边,没了声响。

她胸口的长剑慢慢消失无踪,云川止松手将她扔在旁边,回身扶起白风禾:“门主。”

白风禾此时睁开眼睛,不住打量面前的云川止,眼中震惊不比阿桃的少。

她只知云川止原身应当十分厉害,竟不知她功法竟这般独特,方才那法器凭空出现在她肩头,甚是惊艳。

“喜欢吗,我花了十数年钻研出来的,你若喜欢往后给你也做一个。”云川止见白风禾双眼发光,不禁笑道。

“丑死了。”白风禾嘴上嫌弃,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云川止的肩头。

怎么这般口是心非,云川止看着她笑,白风禾不满地挑眉,冲她张开手臂:“你若再看着本座笑,便出不去了。”

说得对,云川止压下笑意,上前将背脊留给白风禾,感受那双柔软的手臂搭在肩头,而后揽着她双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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