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主策划在集团副总的浴缸里出事,这传言要是飘出去,鸿拟股价大概会连着跌停一礼拜。

由此发散了一会儿后果,越想越觉得棘手。

他又敲了敲门,扬起音量:“你再不说话,我进来看看?你还醒着么?”

酒后不可以洗热水澡,要是加速血液循环,会让人变得更严重,祁应竹特意调低了水温,照理来说楚扶暄不会昏睡才对。

依旧没有反馈,祁应竹无奈道了句“打扰”,果断地推门而入。

望进去的一瞬间,隔着屋内尚未消散的水汽,他眼神有顷刻颤动,继而刻意地低下了头。

楚扶暄已经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地垂落,趴在盛水器外面满脸失望。

幸亏不是沉在底下,祁应竹在心里想着,却没有为此放松。

因为楚扶暄没有套上睡衣。

他应该是嫌冷,裹着一条大号浴巾,堪堪地遮掩了身体。

膝盖以下没能挡住,白皙的小腿交叠着,露出的皮肤和脸颊都透着一些潮红,这副模样显然是醉得太过分了。

楚扶暄无意识地蜷起来,跪在干净厚实的深色地巾上,整个人被这么一衬,白到了晃眼的程度。

双方都是男人,用不着有避讳,祁应竹却像是犯了错,忙不迭地收住视线。

可楚扶暄也是男的,他意识到刚才反应过度,在心里念了两遍疑点。

一样的器官,一样的构造,为什么不敢看?他并非同性恋。

片刻后,祁应竹找到了理由,尽管他沾不上边,但楚扶暄板上钉钉,自己是替人有所顾忌。

祁应竹再怎么不做好人,对楚扶暄打趣也好作对也罢,原则方面还算正人君子,哪怕对方全然没有理智,事后根本无从起疑和计较。

祁应竹自觉地后退半步,杵在门框边上,再僵硬别开了头,以保证自己没有在偷看。

“我不是鱼。”楚扶暄垂头丧气地与他嘀咕,“我试过了,水里不能呼吸。”

“感谢你认清了这一点。”祁应竹的声线也不太自然,“请问可以套上衣服了么?把水擦干净,小心在这儿着凉了。”

楚扶暄似乎三观被摧毁,整个人流露脆弱:“那我是谁呢?”姥阿胰拯锂’漆淋酒肆流3妻散聆

祁应竹一个头两个大,打发道:“我俩工位隔了三十米,你全都不记得?”

“原来是这样,我似乎记得一些。”楚扶暄恍然大悟。

祁应竹以为他稍微恢复了点,今晚陪着折腾到现在,眼看有解脱的曙光,内心竟有些感动。

不料下一句令人齿冷,怎么也想不通逻辑:“我是你的主人。”

如果楚扶暄能够看清画面,大概会发现一直自持的祁应竹难得茫然错乱,英气的脸上闪过了空白。

很遗憾,楚扶暄感觉世界上的一切晃得厉害,待他迟钝地望过去,祁应竹已经收拾好了表情。

没继续独自别扭,祁应竹直直地盯着他,深邃的视线有些意味不明。

“我进来的时候开录音了,你好自为之,事后交辞职信跑路我可不批准。”祁应竹表示勿谓言之不预也。

楚扶暄没察觉到山雨欲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对外发布了主人的任务。

“给我吹一吹头发,拿点冰淇淋过来,要巧克力味。”事到如今,他竟没忘记自己起初犯馋的东西。

酒局本就离开得晚了些,从外环回来也浪费不少时间,当下是十一点多,这么磨蹭下去该过零点了。

祁应竹不情不愿地拿出吹风机,楚扶暄拢了拢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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