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美景衬悲情,祁应竹堪堪搪塞着,愈发地心如死灰。

楚扶暄活蹦乱跳地打开导航,好在集合的地点离这里不远,他俩准时登上客车,司机按照原来的路线载大家去酒店。

紧接着,楚扶暄挑了个僻静位置,与祁应竹左右落座。

“你看,我拍了照片。”他打开手机相册。

祁应竹循声望去,风信子沐浴着阳光舒展枝叶,玻璃上浅浅映着楚扶暄的倒影。

越过妨碍画面的白色植物,他打量着模糊的倒影,瞧得出来楚扶暄的表情与天气一样灿烂。

“好的,我有顺手打理。”祁应竹假意关心风信子,不情不愿地挤出这句应答。

他解释:“但我对花艺没有兴趣,最多能分清狗尾巴和油菜花,拍照识图才认出那团白的是哪个品类。”

闻言,楚扶暄豁然开朗:“原来你搜了一下,所以页面跳出来它有什么含义?”

祁应竹自身一团乱,继而听他窸窸窣窣,非常不配合:“你猜。”

楚扶暄的翅膀很硬:“我有流量自己去查,怎么藏着掖着,正好是关怀领导?”

车上有其他人,祁应竹低声接茬:“被你关怀的领导可要小心,重点能闹出桃色新闻,轻点就留下风流轶事。”

楚扶暄:???

他立即埋头搜寻,屏幕加载出“暗恋”二字,便猝不及防地立即关闭。

摊上的罪状太恐怖,他匆匆忙忙地保证:“祁应竹,我绝对没有!”

一时间,楚扶暄顾不上收住音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似乎有争执。

“老大,怎么啦?”兰铭问,“干嘛跟Raven发誓?”

楚扶暄羞恼地顿了下,恨不得钻进缝隙,随即,祁应竹替他打圆场。

“你们主管跟老板表心意,说自己绝对没有做坏事。”祁应竹道。

兰铭替楚扶暄拍马屁:“他就算对不起谢屿,也不能对不起您啊,工位凑得那么近,捉起来都没法逃。”

楚扶暄:“……”

就算在婚礼发誓环节,他到牧师面前演戏,都没有讲得那么情真意切。

祁应竹游刃有余地打发了兰铭,让她不用帮主管操心,再垂眼看向了身边人。

楚扶暄当下克制着嗓音,不过声线有些颤:“送花有那么多考量?我压根没有多想,手头有的就直接端到了办公室。”

真是个祖宗,不止没有特意购买,水落石出甚至在废物利用。

祁应竹快被气笑了,五十块钱连花带盆,骗得他当场晕头转向。

“反正我也没有误会。”他咬牙切齿,“你干嘛慌成这样,以为我会发散什么层面?”

楚扶暄迅速摇头:“我怎么可能唐突你。”

同处一方角落,他现在脸颊发烫,祁应竹则是暗地心凉。

“别人送蝴蝶兰送富贵竹,你去查查那些是什么意思,突然来那么一盆半死不活的家伙,摆明了有职场菜鸟来撒野。”祁应竹挽尊。

楚扶暄在这方面确实迟钝,如此长了个记性,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

他严严实实踩了个坑:“幸好是送给你,如果落到别人手里,说不定闹出笑话。”

慎重地说完,他沉思:“而且别人估计会扔掉,你还能妙手回春。”

祁应竹非常头痛,打幌子:“留着你的把柄,往后有个万一,考虑上交给廉洁部门。”

楚扶暄嘟囔:“那么便宜,人家忙得要命,处理的贪污少说百万起步,别给增添不必要的工作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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