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感到难过、愤怒,也没有那么遗憾、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不适合反复地从记忆里拎出来咀嚼,过度内耗。

但一听到食野的前奏,她就无端想起当初初晓发给她的那句话——

“总之,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她只爱那个皎皎。”

以至于她忽然意识到,这首歌,并不是陶芯写给她的暗恋心事。

而是陶芯对月蕴溪的不可言说。

很难形容回味歌词的那一刻,她心里冒出来的感觉,很微妙,她陡然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

于是,五味杂陈里,有一味,显得特别重。

ˉ

折回饭店时,鹿呦往泊车位看了眼,钟老师那辆香槟金的suv不见了,不知道开去了哪里。

午宴临近尾声,鹿呦找到陈菲菲她们那桌,商量着下午去骑马、滑草、抓螃蟹。

活动安排得很丰富,是她和月蕴溪刚刚讨论出来的。

钟弥很兴奋,尖叫鸡似的,鹿呦提一个,她嗷嗷叫一声。

黎璨的阿婆拉着钟阿婆去找奶奶搓麻将了,小丫头明显是大人不在无法无天的状态。

“吵死了!”云竹捂住她的嘴。

鹿呦环顾了一周问:“钟老师呢?”

陈菲菲说:“钟老师早就走啦,就那个谁唱歌那会儿,出去以后一直没回来,估计有啥急事要处理吧。”

提到那谁,黎璨眼风往主桌方向一扫,忍不住吐槽:“刚刚好多人围在那边要签名,把寿星都给挤着了,蕴溪的妈妈那个小鸟嗓都扯成老母鸡了,那群人才散开。

正主也不知道约束一下自己的粉丝,别人的寿宴,倒成她的歌友会了。”

“你小点声!”简言之用肩头怼了黎璨一下,“现在粉丝都很厉害的,万一听见了,给你挂网上,你就等着被网暴吧!”

黎璨撇了撇嘴:“现在人怎么回事,听风就是雨,天天不是网暴就是这个网暴那个,真闲得慌!”

人来人往,再聊下去,若是真被有心人听见,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鹿呦转移话题,对钟弥说:“好像一直都没看见你妈妈。”

钟弥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她没来……突然有点事,就不来了,嗯!”

最后一声“嗯”,音咬得特别重,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么,刚刚车里的人,是钟老师?可是,钟老师需要开车去办事的话,为什么会坐在副驾的位置?

还有衣服款式,与她之前见到的,似乎也不太一样。

又或者,是她记错了?

鹿呦没再深究。

看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月蕴溪开口提醒:“听前台说,马场那边还能换装拍照,老板学摄影的,最喜欢美女,拍照技术很好,还会帮忙修好图,不过她下午三点要去打牌。”

“?!”黎璨腾地一下起了身,“走走走,现在就走。”

说着,左手挽上简言之,右手搂住钟弥,火急火燎地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催促,“你们还不赶紧的!晚了就没有美美的照片啦!”

陈菲菲和云竹紧随其后。

鹿呦还得不慌不忙地挪步到月蕴溪身边,“不对啊,老鹿不是包场了么,老板不加班?”

“加班,也不影响摸鱼吧。”月蕴溪虚拉了一下她的手,很快又松开,“早点过去总没错。”

鹿呦指尖在空气中小幅度地捞了一下,蓦地蜷起,从喉咙里咽出一声“嗯”。

各桌陆续离席,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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