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滑入蔺安之掌中:“安之,你幼时体弱多病,由此耽搁了修行,放在往日仅是延误道途,现今却有可能招来祸患。”

他垂下眼,搭住子侄的手掌并未移开,指尖微动,顺着那截腕骨攀上,虚虚包住蔺安之半拢的手。

在外人,比方说那道未知的视线看来,就像是两人的手亲密无间地纠缠在了一起。

而主角二人感情相当之深,竟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地步。

“这枚玉佩中寄托了我的一抹完整剑意,”颜霈轻声道,“即便长时间来习惯了炼药,从前到底也是个化神境剑修......留在身边,关键时刻它会为你以一当千。”

蔺安之攥紧玉佩,郑重其事地说了声“好”。

感动之余不免生出了点付出不对等的内疚,还感觉有哪里不大对。

同为相熟的小辈,谢师兄还在高台上好端端地坐着,没有温声嘱咐,更无法器相赠,这待遇原来不是旁的熟人都有。

而且说话就说话,摸他手做什么?

思忖间,隐约的被盯视感愈发明显,从如芒在背转移到了如芒在手。

蔺安之也不隐瞒发觉的事实,耐心静待几瞬,而后倏地侧头回看过去——

谢暄已然痊愈,只是唇色仍缺了血色,半束墨发倾泻直下,任由丹衣鹤裘拥了满身。

纵使有系统不断在耳边提示,谢暄比他高,体格也比他健壮,蔺安之还是本能地觉得他瞧上去细弱伶仃,犹溪涧柳木般易折。

视线交错,谢暄就像偷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平静地移开了眼。

蔺安之转回脸,眉心一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感觉更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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