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笑了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大概就是唱给你们这样的人听的。”易行知侧过脸,却连看都没往他们那边看,只是用对方能听清的音量,不冷不热地说。

两人都是一愣。他们对易行知虽然谈不上了解,但也看得出他平日有多冷淡。

哪怕是听到与自己有关的讨论,他似乎都不会开口说什么,谁知道这次会掺和其他人的话题,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起初的惊讶和被点破的尴尬过去之后,俩人只剩下恼羞成怒。

“什么叫我们这样的人?我们哪样了?”

“对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的行为和言论已经替你们做过自我介绍了。”易行知说完就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明显不屑于再做纠缠。

两人被噎得说不出话,等缓过劲,还想再做理论,易行知已经径自背着吉他往台上走去。

说起来,他要唱的这首歌跟叶奈那首的主题还有点相似。

当时飞渡解散,他有一阵子没写歌,后来独立发布的第一首还是选择了摇滚。

很快就有人抨击,说法跟现在差不多,质疑他故意唱跟以前一样的风格,是早就筹划好要单飞,蹭乐队流量独自捞钱。

就连身边一些朋友都不理解他,说他嗓音条件那么好,明明可以有更多选择,撕掉原来的标签,却偏要走这条容易被人误解的老路。

然后他就又写了一首摇滚,仍然保持着同样的风格,就是这首《迷途不返》。

“认定了方向就不后退,就算被狂风暴雨包围,下坠也要再次展翅高飞,你不知我沉醉就别谈论我的伤悲,哪怕是迷途也不会返回,不必多说就当我执迷不悔。”

易行知虽然每种声线都各有特色,但唱摇滚时的音色无疑是最特别的。

透彻中夹杂着颗粒感,像是飞沙走石,仿佛正如歌中唱的,穿过重重风雨,在风暴中上下翻飞。

一段激烈的鼓点和喧腾的贝斯之后,是易行知的吉他solo。

他的手指如疾风骤雨般落在琴弦上,快速地按拨着,密集的音流如大雨般倾泻而下。

他不断变换着和弦与音阶,不时加入一段流畅的滑音,似乎都是随情绪临场发挥的,旋律却格外生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

他手上的戒指在灯光的辉映下闪烁着,衬得指节的轮廓更显分明,手背清晰的青筋彰显着力量感。

因为卖力投入的演唱,易行知的皮肤上覆起一层细密的薄汗。

仰头时,聚光灯照在他的面部和颈间,为挺立的鼻梁和突起的喉结染上一抹白光,让人挪不开视线。

这场视听盛宴令观众应接不暇,不知该把注意力放在易行知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还是修长骨感的手,还是激情飞扬的吉他。

每一个瞬间都精彩得不愿错过。

叶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易行知唱摇滚,但还是会被他身上强烈的反差感震撼。

就像冰山爆发喷涌而出,流动着的是融化的雪水,也是滚烫的岩浆,带着一种冲破冰冷的炽烈。

如此矛盾的特质,却在他身上集成得如此完美。

这场一看完,叶奈就猜到后劲肯定很足。

当天录制结束,他眼前还在反复播放易行知吉他solo的场景,而且自带音效。

他觉得是正常现象。

洗完澡睡觉前,他在听歌软件里搜了“易行知”,戴上耳机一首首挨着听了过去。

他觉得单纯就是欣赏。

次日一睁眼,他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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