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刑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而在这种手段下折磨出来的女子,身体耐受性和底线已经非寻常青楼女子可比,且帝巳城在秦峰青掌控之下,早已没有什么律法可言,所以孔雀楼格外受那些富人的青睐,这也是为什么孔雀楼敢把入楼价钱定得如此之高的原因。”

她蓦然一笑:“因为这些钱,买的是无需承担后果的心安,买的是这些女人在一次又一次侍奉中积累出的非凡技术,买的是——”

“她们的命。”

话音落下,屋内竟静得可怕。

枕月微微蹙眉,抬眼看去。

面容苍白的少女眼神明亮炽烈,她紧攥着被褥的十指,唇瓣几乎要被她自己咬出血来,却仍咬牙问道:“还有呢!”

枕月忽得一怔。

她突然意识到,在说这些话时,相比于沈忆的反应,她实在是很平静,平静到内心毫无波动,仿佛她只是在陈述一件十分正常,而且寻常的事情。

可这,真的应该正常,应该寻常吗?

在这一刻,枕月忽而茫然起来,她似乎不像个人,更像个怪物。

人,听到这种事会皱眉,会痛心,会哀叹。

她不会。

女子的肩膀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是从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同伴死不瞑目的尸体被拖出去的那刻吗?

是从她弯下腰,绽开笑容的那一刻吗?

她知道的,不是。

是从她开始认为那些宁死不屈的女人是傻子的那一刻。

是从她在为了自己轻而易举就能讨得别人永远见不到面的大人物的宠爱而沾沾自喜的那刻。

是从她认可并习惯了孔雀楼的一切的那刻。

她便如中噬髓之毒,如患附骨之疽,终此一生,再难消解。

再难消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即兴发挥朝着直觉一路狂奔八百匹马都没拉回细纲的执拗芭蕉(面露疯狂之色)(搓搓手)(你,就你,过来)——————————(一口吃掉!)

第27章 走水

屋里弥漫着清苦的金疮药膏味, 沈忆闻着直犯恶心,让枕月把窗户打开。

冰冷的空气涌进来,浓郁的药味逐渐散去, 沈忆透过大开的窗扇向外望去,此刻已是岁暮隆冬,天黑得很早, 墨蓝色的天边已挂起一枚半透的弯月。

不知为何, 今日这天似乎比往常更亮一些。

有人打起门帘进来了, 沈忆收回视线, 是季祐风。她下意识往后面看了一眼,没有沈聿的身影。

枕月自觉地起身让座,季祐风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摆了摆手:“不用行礼, 阿忆,找孤什么事?”

沈忆坐直身子,斟酌着道:“殿下应该已经听枕月说过了孔雀楼的事,阿忆以为, 咱们现在手中终究没有像样的证据,需得尽快查封孔雀楼才是, 当心夜长梦多啊。”

季祐风道:“不用担心, 孤已将亲笔手令给了你兄长, 让他去护军何玉良那里调兵, 查封孔雀楼。”

沈忆一怔:“去找何玉良出兵?这岂非更麻烦?为何不用官衙的官兵?”

季祐风道:“若用官兵, 就必得经过秦峰青同意了。”

沈忆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要动孔雀楼, 自然最好瞒着秦峰青, 直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她迟钝地点点头, 心中却不知怎的,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似乎是忘了什么。

一阵寒风忽得吹进窗来,扑在季祐风身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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