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稻草:“我去求我娘亲好不好?我娘亲会救你的!她是谢家家主,连人皇也要礼让三分……!”

「……不,」宋念瓷轻轻推开谢灼的手,却很坚决,“不用这样,师妹。”到底还是不能见心上人这样伤心哭泣的样子,态度软了一些,她又补充着在面前凝出一行字,「没事的,别担心。」

谢挚咬着嘴唇,在旁一声不响地看着她。

宋念瓷摘下无精打采的彩笔,将鹦鹉器灵塞到谢挚手里,「替我照看一下彩笔和谢师妹,她人是有些任性,可是并不坏……好么,小挚?」

谢挚眼眶一酸,“瓷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做完这些事后,宋念瓷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红山书院,任由金吾卫们给她贴上封锁修为的符纸,被押上车辇带走。

……瓷姐姐被带走了。

她会在大周专为修士打造的监牢里接受最严格的审问,说不定,还会受皮肉之苦。

谢挚脱力似的后退了一步,将正在默默垂泪的彩笔捧在手心,打起精神去拉谢灼的手,“别哭了……宋师姐会没事的……”

“别在这跟我假惺惺的!”

谢灼猛地甩开她的手,眼泪还挂在腮边,神色却痛楚又憎恶。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最后怎么逃出来的?是不敢吗,还是另有隐情?”

谢挚从神墓当中逃出来之后,第一个被盘问的就是她。

人们对她充满怀疑:为什么比她修为高的,家世好的,宝物多的人没能逃出来,她却能带人出来,甚至修为还有进步?

而且谢挚对自己在神墓中前半段的经历知无不言,但一说到跟三皇女姜契分别登上花山和镜山之后的事,就忽然缄口不言,任凭怎么问都绝不回答了。

她是怎么翻过花山,又在山后看到了什么,怎么得到圣花花蜜,这些事情,她都不愿吐露,哪怕威逼利诱也不开口。

监牢将谢挚羁押了一月有余,皇女苏醒之后,亲自向人皇上书,证明谢挚供词的正确无误;再加上九轮圣人、天衍宗宗主和渊止王联名作保,一起施压,人皇命谢挚立下大道誓言,说倘若自己有伤同伴分毫,便降为废人,这才被允许回到红山书院。

谢挚对自己的朋友们问心无愧,但此刻,面对着谢灼的诘问,她却不能回答,只得垂下头,默默地忍受谢灼的愤怒。

……她不能告诉大家,她遇到了殷商末君帝子铭,深入了殷墟当中,知道了当年姜周与真凰之间的秘辛,甚至还接受了饕餮的传承。

这里面任何一件事,被人发现,都是死罪。

她会被人皇的金吾卫无声无息地处死湮灭。

见谢挚沉默无语,谢灼不由得怒火更盛,她知道谢挚性子活泼,认为她这样一反常态乃是心虚:

“说不定,那些死的人根本就跟师姐没关系,他们都是你杀的!是你想害师姐生出心魔,从此修为再也不能寸进,你好做中州第一人!”她越说越顺畅,眼睛越明亮。

“住口,灼儿!”

九轮圣人头一次动了真怒,他低声喝止口不择言的谢灼。

“你怎么能这样揣测自己的师妹?小挚在出狱之前已经立过大道誓言,这还不能证明她的清白吗?”

老人将谢挚推在她面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和声向谢灼道:“你看清楚,是她,是小挚,拼死救出了还活着的孩子,也救出了你的师姐!”

谢灼僵在原地,许久,捂着脸慢慢蹲下去,痛哭了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谢挚无辜,平白受她这一番挑衅侮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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