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前做了防备,特地缩小了他的权限,使他不能观看相近的过去,只能看到遥远的记忆——那却不是他所求。

他想知道的是,佛陀今日对谢挚究竟说了什么,但却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那观看谢挚的过去,对他来说,也就毫无意义了……!

一股被佛陀提前预料看穿的挫败与恼怒涌上心头,心魔仿佛已看到了佛陀那镇定从容的微笑,好像世间所有一切都尽在他手里掌握一般,这正是他最厌恶的模样。

“闭嘴!我才是真正的世尊、我才是佛……!”心魔咬牙低吼。

他与佛陀之间的斗争一直都未停止,即便是此时此刻,佛陀也仍然在他识海中端坐,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本以为打开观过去之眼必定可以一举撬开谢挚之口,谁曾想,竟是无用功……

心魔心中烦躁,无意识地扫了一眼谢挚那些久远的过去。

那些过去佛陀未下禁制,因此他还可以得见——但那又有什么用处?他对谢挚如何长大毫不关心!

心魔正欲关闭术法,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再次望向方才看到的画面:“……咦?”

……是他看错了么?

谢挚小时候穿的服饰,竟似乎与东夷完全不同?

再细看背景,乃是荒草风沙,那石头所筑的建筑他也从未见过;而东夷山清水秀,处处都是溪水河流,绝无环境如此恶劣的所在。

那好像,并不是东夷……

怪不得他方才匆匆一扫之间,虽未来得及看清细节,但心头还是滑过了一丝极细微的怪异感,差一点便被他忽略过去。

熄灭的兴趣被重新点燃,心魔抬手一招,将谢挚的过去唤到眼前,从开始饶有兴致地观看起来。

……

怒气渐渐平息,心魔唇角的笑容慢慢加深了些许。

他关掉观过去之眼,深深地打量了谢挚片刻,又意味深长地瞧向一旁的白芍。

白芍的手腕已经几乎被他踩得碎裂,此刻挣扎着站了起来,一面咬着牙忍耐伤痛,一面仍以左手持剑防卫。

谢挚觉得心魔此刻的笑容不怀好意,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扭过头,厌恶地道:“看到你想看的了么?”

“不,没有,”心魔没有因为她的顶撞而动怒,反而笑得更加柔和,“佛陀提前限制了我,使我不能看到相近的过去……”

“但是,我似乎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谢施主想听听么?”

不详的预感忽然降临,谢挚敏感地察觉到,他在唤自己“谢施主”。

这代表,心魔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名姓。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什么?

“……我说不想,你便不会说么?”

谢挚不欲露怯,仍在强装镇定,讽刺道。

心魔看了一眼白芍,确定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语气似饱含同情:

“你的道侣,知道你根本不是东夷人,甚至在中州已经成过婚了么?”

白芍震惊地抬起脸,被这劈头盖脸的一句话打得心头震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立即想道,她相信小挚,小挚绝不会如此;

但当她本能地望向谢挚,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回应的眼神、抑或一句安心的否认时,心却不能不猛地一沉——

她看到谢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脸上却没有被造谣的愤怒,反而满是惊色。

……她了解谢挚,倘若谢挚问心无愧,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从方才便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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