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心魔吐出这个字。
攻击登时被尽数化解,不仅如此,谢挚几人都齐齐倒飞了出去,捂着胸口呕出血来。
——修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佛陀甚至根本不用打开大道图景,只用最平常不过的手段,也能轻而易举地压制她们。
三人之中属公输良言最弱,因此她受伤也最重,此刻甚至都挣扎不起来,咬着牙稍一动作便从口鼻中流出血来。
“……你不是世尊,只是一个心魔而已,世尊早该将你祓除!我姐姐与你同流合污,我又岂能和你们为伍!”她眼中喷着怒火。
心魔收回手,并不乘胜追击,只是对公输良药笑道:“家主真是将妹妹惯坏了。”他根本不屑于理会公输良言,更遑论同她说话。
公输良药倚在轮椅中,放下手里用来抵抗冲击波的法器,乃是一把精巧的纸伞。
她见妹妹受伤如此之重,心中不愉,欲要出声敲打心魔几句;听到公输良言的指责,却顿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还没学乖……
骨头这么硬,真是让人头疼。
“是有些呢。”
公输良药轻咳着瞧了妹妹一眼,她仍然满脸倔强,丝毫没有服软的迹象。
女人心痛般地叹道:“世尊今日,替我教教她也好。”
此番前来,公输良药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借佛陀之手彻底折断妹妹的心气,让她驯服,知道外界的险恶,再也不敢想着从她身边逃离。
笼子早已备好,如今只差剪去鸟儿的飞羽。
心魔也知道,公输良药或许希望借机教训她的妹妹,但绝不会允许她真正性命不保。
不过,他实则也不在意此人,便对公输良言不再理会,径直含笑走向谢挚。
“施主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么?*”
谢挚口中溢血,在他的威压之下动弹不得,甚至连自爆都做不到。
她闭上眼睛,别过脸去,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轻声道:“你已经得到了佛陀的身体,还会在意这些么?”
“别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看着十足叫人厌烦,杀了我吧。”
“……”
心魔仔细审视谢挚的面庞,竟看不到一丝畏惧与怯懦:
她是真的不怕他,也不怕即将到来的死亡,甚至对他还怀着高傲与蔑视。
“呵……”
看她这样,心魔反而笑了。
他柔声赞了一声“好胆量”,道:“施主不怕死,我已知道了。——可是世上从来都没有彻底无畏之人,哪怕是铜墙铁壁,亦有自己一触即溃的弱点,对么?”
……她的弱点?
谢挚心中忽然升起不安,霍然睁眼:“你想干什——”
在谢挚面前,心魔抬脚,踩住白芍的右手腕——她离谢挚不远,因而谢挚能很清晰地看见她的手腕在心魔脚下变形,听见白芍本能发出、旋即又立刻压在喉间的闷哼。
“你们二人是道侣,对吧?”
心魔笑着用足尖将白芍的手腕来回轻碾,骨骼裂开的细小声让谢挚揪起了心。
“我听闻,剑修除过自己的剑外,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手,这位施主应当也不例外吧?”
他耐心地引诱:“告诉我,佛陀对你说了什么,我可以让她活下来。”
“……”
谢挚面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任谁也能看出她的动摇。
倘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