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心脉断裂、吐血而亡,所幸在至关紧要时被小鼎所挡。

“嘭——!”

即便如此,谢挚还是咯出血来,道宫大受震荡,小鼎更是鼎身上被击出道道裂纹,光芒黯淡,坠落在地,仿佛变成了一尊凡鼎。

“啧,真凰祖器……”

云重紫厌烦地皱眉,不无讽刺地道:“那个蠢鸟给你的?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人族,你还真是交游广阔啊。”

不过方才那一掌也不是毫无用处,也让云重紫探得,这人族的心脏竟然生在右边。

她拔出龙骨剑,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受死罢!”

但在最后一刻,不知为何,云重紫的手臂竟然微不可察地一颤,于是剑锋偏离了原本的方向,贯穿谢挚右胸,紧擦着她的心脏而过,带出一片血花。

“唔……!”

谢挚再次吐血,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并没有被刺穿,否则她现在必定已经跪倒在地,感到死亡降临前的晕眩。

这太奇怪——是云重紫忽然失手了么?

但是对一个征战四方、不知杀过多少生灵的铁血君王来说,阵前失手的可能之低,绝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

云重紫这是怎么了?

实则云重紫比谢挚还震惊困惑:

她近乎迷茫地看向自己持剑的手,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她明明想杀掉谢挚的……

方才那一剑,无疑是绝好的机会,她原本可以直接刺穿谢挚的心脏,彻底结束这场荒谬的战斗——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在云重紫的心里,她是这样打算的。

……可是为什么,临到关头,竟下不去手?

心间漫开一股陌生的刺痛感,但是奇怪,她不是早就把自己的心和过去一起埋葬抛弃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它还会痛呢……?

谢挚敛去诸多思绪——这一切并不重要,管云重紫是不是失误,这都是她的绝好机会!

黑雾暂时不能使用,谢挚左手拔出腰间短剑,“锵”的一声,将插在胸口的龙骨剑从中间斩断,趁着云重紫莫名怔忪之时,举剑直接刺向女人的咽喉。

云重紫这才仿佛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紧急退避,但仍被谢挚一剑割断了金冠。

万千青丝落下,如绸缎一般柔软微凉,轻轻抚过谢挚手腕,像一声温柔的叹息,也遮掩住了云重紫的面容。

这下,连谢挚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想起来,很久之前,她在水晶宫的金龙雕像上,也曾系上一段发丝,表示接受龙女的心意。

但这失神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谢挚立即清醒过来,继续挥剑。

她用大观照瞳术看到云重紫身上有一道可怖的伤痕,从肩头到胸口,几乎把她斩断——

那正是云重紫与云清池战斗时留下的剑伤,谢挚于是盯准那伤痕,斩下断剑,否则以云重紫肉身之坚韧程度,她恐怕很难给她造成太大伤害。

果不其然,谢挚做了正确的判断——

龙血随着剑光一齐飞溅,云重紫身前赫然被划开了一长道血痕。

旧伤开裂,鲜血汩汩而下。

“……”

云重紫抬起脸来,金冠已断,长长的乌发散乱,深深地凝视谢挚。

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抬指触摸胸前鲜血淋漓的伤口。

“我不愿杀你,可你,却要抓住一切机会杀我……”

若她方才没能及时躲避,她毫不怀疑,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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