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月凝没想到他去而复返,想起他方才按在自己伤口的力道,感觉伤口更疼了。

见她迟疑着没有把手给自己,还不动声色地往后藏了藏,谢铉差点被她这幅模样气笑了,瞥见她藏在后面的伤口,那道伤口在她白皙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可怖。

他语气中带了不耐,催促道:“别让我说第二次,快点。”

她难得倔强道:“妾身自己可以给自己上药,不用麻烦世子。”

谢铉显然已经要没了耐心,他觑了她一眼,凤眸微眯,语气带了威胁:“江月凝,你知道我这人从来没什么耐心。”

江月凝抿了抿粉色的唇,默了一瞬,才把手给他,然后小心翼翼开口:“世子能保证待会儿下手轻一点吗?”

她不是不怕疼,而是习惯了不说出来,可她怕自己方才惹恼了谢铉,对方会在给她上药的时候公报私仇。

谢铉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放在了膝上按住,还用了点力道,让她挣脱不了,仿佛是怕她又收回去藏起来,语气中带了嘲讽:“不是不怕疼?”

他干脆利落地从盒子里挖了一点药膏,然后抹在了她手背,即便他手上动作尽量放轻了,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手往回缩了一下。

头一次,他耐着性子道:“我说了,疼要说出来。”

谢铉见她咬住下唇轻轻摇头,便知道她还在倔。

没来由的,他突然想起栖夜曾经和他说的,她在卫国府的过往。

虽然有苏姨娘在,可大多时候,为了不麻烦本就在孙氏眼皮底下小心谨慎的姨娘,她总是说自己没事,有一次不知怎么的惹了孙氏不喜,被罚跪了几个时辰,膝盖跪得青紫,可为了不给姨娘徒增烦恼,也能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膝上放着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手背上被锋利的剪子划伤的口子,看着差不多有一寸长。

怎么可能不疼?

不知为何,看着这副倔强的模样,他的心里突然有点堵得慌。

“痛死你算了。”

他手上的动作快了许多,很快就给她上好了药。

江月凝感觉到伤口处慢慢传来冰凉的感觉,比方才那股子刺痛灼热的感觉好了许多,她松了口气,对上那双带着不知名情绪的凤眸,柔声道谢。

谢铉轻呵一声,似乎被她气到了,这一次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月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有些迷茫,不明白他又为的什么生气。

明明她已经说了自己会处理呀

算了,反正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时好时坏的,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没必要纠结这些。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珐琅盒子上,以她对他的了解,这药大约是留给她的。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意。

其实谢铉人似乎还挺好的?

她以为对方生自己的气,又会过了两三天不回来。

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又回来了。

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件白色狐裘,这狐裘做工精细,上面的狐狸毛就像是才落下的新雪,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那狐裘的长短和样式像是女子用的。

看着似乎是新制的,也不知道这狐裘是他用来讨外头哪位姑娘欢心的,她暗暗猜想。

冬枝和夏星原本是在给江月凝上药,见他回来,忙收拾好了出去。

屋内眼下只留下他们二人。

江月凝把目光从那件白狐裘上收回,想起方才冬枝二人给自己上的药还是谢铉留下,想到这里,她先开口了:“世子可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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