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才能跟着安静。

“公子,那位大人也不见了吗?”

他这些时日为了打探朝中消息,好帮到肖柏与裴淮义,每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见,等我给裴大人送完衣衫。”

不论他如何幻想,想着裴淮义如果没有与李云邦站在一起该有多好,此刻都掐断了这样的思绪。

御史府。

裴淮义看到他眼圈有些红,嗓音温和:“楚公子是想起什么要我说的话了?”

他默了一息,将那件大氅递给她。

原本清香的大氅,也沾上了一点清苦的药味。

楚临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裴淮义会不会厌恶这种味道,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的衣裳沾上这种味道。

“难为你走这一趟,何不明日来府抚琴时,顺路送来?”

她笑问:“是谁给你委屈受了,要哭?”

不怪她如此说,楚临星这副红着眼圈模样,像是哭过的。

楚临星后退一步:“没有哭,是风寒。”

淋雨染了风寒,他已经喘不上气了,眼圈便也跟着红了。

“明日还能来吗,”裴淮义询问他,“若是不能……”

清冷的琴师就看着她:“能。”

“大人,我能来。”

裴淮义:“那我的琴?”

“琴,明日就能好,我为大人送来。”

她微笑:“那是极好的。”

楚临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安静地站在她面前,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微微俯身,想要拜别。

穿堂风拂过那张面纱,将白纱的一角掀起,露出他瓷白的下巴。

他有些惊慌地将面纱抚平,匆匆朝裴淮义俯身:

“……那我,明日清早就过来。”

“楚公子,听说你活不下去了,”裴淮义声音依旧温和,却叫他定在原地,“既然是活不下去了,怎么不来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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