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纷纷拔剑防备,但并不能上去应对。

戎肆掀过一个一个车马帘幕。

都没有虞绾音的影子,后面楚御看着虞绾音的车马早早地离开。

一瞬不瞬地盯着戎肆的动作。

戎肆一路从头找到尾,都没有看到虞绾音的踪迹。

心头烈焰越烧越凶。

那久久无法压抑的病灶开始疯长,在四肢百骸侵蚀灼烧。

戎肆最怕的就是一回到房中,看到的是空空荡荡的屋舍。

再没有虞绾音一点痕迹。

就像是他先前出兵战胜回来一样。

她说会等他回来。

可他总是见不到她。

戎肆觉得自己时常经历这种时刻。

每一次都近乎毁灭般地折磨着他的理智。

戎肆扫过一个又一个楚御的兵将,像是能把每个人剖开,探查一遍,他们是否知道虞绾音的下落。

忽然之间,戎肆的眸光定在了地面的车辙痕迹。

在一片只有兵将矗立的位置,出现了几条倒转的车辙痕迹。

戎肆瞳孔缩紧,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那边的几个兵马持刀防备。

戎肆在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之后,立马挥鞭顺着车辙滚过的痕迹追赶出去。

楚御眉眼低沉,眼底浓稠雾霭深重。

宿方见此,寻了另一处方向,带人包抄。

伍洲与朝越紧随楚御。

马车穿过层层密林,马蹄声笃笃,踩过乱石。

这颠簸动荡的声响,让马车中的两人皆是惴惴不安。

虞绾音有几分纳罕,“为何胡人不多,咱们还要这样跑。”

秦鸢坐在前端,掀着帘子看了一会儿,外面风平浪静,怎么也不像是有胡人的样子。

但这种事,谁也不会掉以轻心,因为表面的平静而有所松懈。

前面车夫面目严肃,训练有素,是楚御麾下精心培养过的兵将。

他敏锐地观察着四周,提醒秦鸢,“秦姑娘还是别出来了,在车里陪夫人。”

秦鸢“哦”了一声,放下车帘。

她们放下车帘之后,车夫有意无意地回头看向身后远山。

此时能隐隐听见不远处山坡上,响起些迅猛的马蹄声响。

但这会儿还只能看见些摇晃的树影。

车夫观察着周围路线,反应快速地掉头,将车马引入了一条山林小路。

戎肆刚瞥见一点车影,再定睛细看的时候,车影就消失不见。

他在高山之上停顿片刻,看向山路另一处改道。

虞绾音听着他们即便是已经身在好躲藏的密林深处,车夫依旧没有脚步放缓的意思,反倒速度更快。

马车与周围草木剐蹭而过,时不时传来些枝丫断裂,咯咯吱吱的破败声响。

有些细碎的树枝从窗口落下,凌乱不堪。

他们走过山涧,马车横跨溪河,踩过颠簸石块。

马车猛烈地震荡一下。

让虞绾音连同心绪都被颠簸拉扯起来。

她撑住桌案,一时间心如擂鼓,砰砰地碰撞着她的胸腔。

车夫一面赶路,一面四下观察。

他许久没有听到方才那般有人追赶而来的声响。

许是已经把人甩掉了。

车夫深吸一口气,刚要缓下脚步。

眼前的树影猛地震颤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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