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这番言论听得他又气又笑,降谷零甚至顾不上“妻子”这个称呼,冷静下来拒绝接招:“琉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心虚的时候不敢盯着人眼睛讲话?”
见这套连招没有打出效果,北川琉生抬起头果断换了个应对方式。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没有,但有人教过我人在接吻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
说完,他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堵了上去。
骤然察觉唇边柔软触感,降谷零睁大眼睛:!!!
事实上这个方法非常奏效,不只是降谷零,连北川琉生的声音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只是偶有稀碎的喘息声传出。
有些事情由得你开始,结束的权力却可能不由你掌握。
等北川琉生想要分开,却被摁在了原地。这一次的攻势不同于两人以往任何一次亲密,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恐惧和庆幸,像是要将人拆解融化、吞吃入腹。
青年背靠着监控死角的墙上,冰凉触感与身前贴近的炽热对比鲜明,教人忍不住颤抖。
所有挣动都被深色皮肤的掌心强硬压制,却没有忘记小心避开北川琉生的左手。
等到两人黏黏糊糊分开时金发青年已经将自己要说什么忘了个一干二净,北川琉生也是。
两人面色都是不一样的红。
“不生气了?”
没想到时隔几天,问出这话的会变成北川琉生。
他双唇还不自然地肿着,泛着漂亮的嫣红色。
降谷零没有着急回答,抬手擦去留在眼前人嘴角的晶莹,拨开他凌乱的刘海,半晌才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气爆炸犯、气这倒霉的运气都比生这个人的气要来得合理。
没道理要让是受害者的北川琉生反过来安抚自己。
“我只是担心过头了。”这么想着,他将头埋入北川琉生的颈侧。
重要的人陷入危险,是会影响到理智的。
降谷零在回公安处理工作时听风见裕也汇报才知道的这件事。
明明没有出现在现场,可爆炸的嗡鸣声却仿佛隔空炸响在耳边。
直到风见裕也唤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
当时降谷零眉头紧皱,撑在桌面的手巧在眉心,强行压下赶来医院的冲动。他让风见裕也出面向警视厅要人,亲自去审问了被抓回来的爆炸犯。
直到熬到夜幕降临才躲开所有视线出现在这里。
北川琉生歪头,善解人意:“就像我担心零你的卧底任务一样。”
“一想到可能影响到你,我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比如不够让人放心?”
他语气认真,显然不是突发奇想。
“怎么会!”降谷零想要反驳,却下意识顺着这句话深想:“……琉生真的很担心我吗?”
这是不是代表其实他也不够让人放心,所以琉生才不信任自己呢?
想到这,降谷零终于回味过来,北川琉生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抬手捂住脸:“我没有不信任你,琉生。”
对此不予置评,北川琉生单手回抱住有些苦恼的青年道:“所以,零的处境比我要危险得多,我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很微不足道。”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当时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我就考虑过所有要面对的风险,别担心琉生。”降谷零发自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