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思路并没有错,但,一切发生的,都太迟了。

这次突发事件恶化的速度,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握,王泽连给芙蕖长老去信都未曾来得及,整个迷隐宗就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

琅環仙子坐在空无一人的宗门之中,神色空洞,她注视着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眼眸中染上某种孤注一掷的绝望。

“我一定要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王泽想要叹息,却只是一声不吭地握住了琅環的手,他任由女修尖锐的指甲刺破自己的掌心,让温热的血液流淌了许久,许久。

迷隐宗发生了一切不可能瞒得住,王泽再也不能回到合欢宗了。

他知道,在这种百口莫辩的情形下,不论是去信还是回宗门,都会为整个宗门带来所有魔修们的仇恨与反目——

而他分明连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清楚。

王泽带着琅環匆忙离开了迷隐宗,其间他们确实受到了某些不明势力的追踪,可不知为何,似乎是认为单凭这二人的确做不了什么,最后他们都放弃了这个举动。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王泽支撑着琅環追寻了一个又一个秘境与边城,直到最后一次,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妖族与异魔的暴动。

为了保护在兽潮中不知为何一并失去了理智的琅環,王泽付出了自己的一条腿并跌落境界,从金丹期巅峰,变成了筑基期的修真者。

“那不是琅環的错。终究是我太过无能。”

王泽自嘲道。

“身为师尊的大弟子,不仅没能让她引以为傲,反而带来了不详与无穷无尽的麻烦……师尊怕是已经将我除名了吧。”

“芙蕖长老在兽潮的冲击里差点失去了一只手臂,此前也险些背负着被魔修截杀的风险前去迷隐宗探寻线索。”初笙说道。

“即便整个迷隐宗看起来都像是早有预谋离开了的样子,芙蕖长老也没有放弃过寻找你的踪迹,王泽师兄,你的魂灯一直都被她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王泽的神色变了,而琅環的脸色变的比王泽更快,农妇的伪装被卸下,带有几分嘶哑的女声由于情绪的激动,显得有几分尖锐。

“离开?为什么?!”

“整个迷隐宗都毫无异状,人去楼空,仿佛是场早有预料一般的有序撤离……

并且,在探查过迷隐宗后,回来的芙蕖长老直接遭遇了妖兽暴动的危机。”

初笙扔给了王泽几瓶恢复灵力和血气的丹药。

看着王泽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周身气息逐渐平稳地上涨后,她摩挲着手中的剑柄,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王泽师兄你经历了许多事情,可能不会这么快相信我的话语,但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这三天内我们都会留在洛邑,你知道该如何找我。”

“你来洛邑,不像是特意寻我。”王泽抬起眼,看了一眼做出观望姿态的娅歌。

“能让你一人带着圣教的圣女一起行动,叶子清做了什么?”

“子清师兄突破元婴期后,就被司淳师叔留在宗门里了。”初笙说,她看着王泽微变的神色,点了点头。

“没错,是你想的那样,下次见面,倘若一切顺利的话,可能就要对化神期的子清师兄喊宗主了。”

“叶子清……”王泽的语气复杂万分。

即便他并不在乎虚名,但宗门中原本与自己一样修为的同门,如今不但境界提升到元婴期,还要向化神期做突破,也不由得恍惚了片刻。

“不必担忧,王泽师兄与琅環仙子已经结了同心契吧。”初笙又扔给琅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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