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小叔,压低声音问道:“她如何?”

嵇夔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嵇恪眉心浅皱,回过来同姜穆宁对视,还不待说话,她便懂了,若有所思地蹩起眉来。

一旁白思祺看着这三人的眼神和表情,尤其是这嵇恪和穆宁的,似有一股无形的默契涌动其中。

嵇恪应当是穆宁回姜家后在京市认识的人,才短短这么几天时间,他们就培养出了这样的默契。

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就有了他不知道的生活……

穆宁从前什么都会和他这个三哥讲,到了嵇恪这里,倒成了特别……

白思祺不自觉逐渐掐紧掌心,豁然起身对几人道:“几位先聊,我上楼叫我四弟。”

“三哥……”姜穆宁抬脸望着他,仿佛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喊了他一句。

可白思祺头都没回,恍若未闻地匆匆离开。

她秀气的眉蹩起,虚弱又费力地喘着气,指尖微颤地端起面前茶杯小抿一口,温热滋养的花茶下肚,脸色才看起来好些。

嵇恪是应姜家之请来接的姜穆宁,原应直接带她回京市的,若不是姜穆宁担心她养母身体非要来看看,他们根本不会往东市走这么一遭。

此时见她脸色惨白,像是虚弱极了,略一沉吟道:“姜小姐身体不佳,不若也先回房休息吧。岑国手的徒弟正好在附近参加研讨会,我可以叫他来先给你看看,不然姜小姐身体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没法向伯父伯母交代。”

“我没事,明日上午就要走了,我在家里待不了多久……我想陪陪我爸妈……”

姜穆宁话出口的一瞬间,眼圈就红了,满眼眷恋地看着屋中四周,最终将视线小心翼翼地落在一几之隔的敖心逸身上。

敖心逸原本心中对姜穆宁还有些变扭着。

此时听见这话,不免将目光对上她的脸,心中一软。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是她捧在掌心里如珠如玉宠大的女儿,哪个做母亲的能顶得住自己孩子眼中的孺慕之情呢。

敖心逸一瞬间放下了她瞒着自己联系亲生父母的事,连她故意误导大家误会箐箐的事儿也暂且搁置了。

她叹息着上前去,摸了摸姜穆宁的手,“怎么这么凉呢?宁宁,你照实说,你们在宝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是不是?”

“在宝桐真没发生什么……”

楼上卧室的方向传来门声响动,姜穆宁余光朝上飘了一下,动作自然地将脸抬得更高,看向敖心逸,一边让开身边的位置,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妈,你快坐吧,你现在才是要注重身体的那个人。”

敖心逸在她身边坐下了,拉着她的手,脸色显然那还是不信她说的,对着嵇恪和嵇夔道:“嵇总,夔先生,我女儿怕我担心,不肯讲实话,能不能请你们说说在宝桐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什么邪佛伤了她们?”

……

楼下的对话声浅浅飘扬至上空,混沌不

清。

白箐箐垂眼看了看楼下客厅,紧紧挨坐在一起举止亲密的母女二人,无所谓地笑了笑,转手推开了白三的房门。

玻璃器皿重击在木台上的声音清晰从里间传来。

白箐箐溜达进他工作室,一回生二回熟,可谓是熟门熟路,一眼就看见偌大工作台前的白思祺。

手边搁着一空玻璃杯,旁边还有一瓶烈酒。

“这就喝上了?”白箐箐走近道。

“怎么不敲门……”白思祺收敛杂乱的呼吸直起身子,满腹火热的灼烧感,刺激得他心绪更加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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