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给姑娘添堵。”

待红蓼去往小厨房,红景坐下,叠好新洗的帕子,一件件放到床头,商量道:“姑娘,要不要跟沂州老大人说一声,同他多求几个辟毒丸。”

秦栀惺忪着眼,瓮声瓮气道:“先别吓着外祖父,况且那辟毒丸难制,一时半刻做不好,等回头我自己写信,求他再赏我几丸。”

外面雨越下越大,窗纸洇湿,叫人总也不想起床。

秦栀又眯了会儿,后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这才起来用了点粥饭,她借消食晃去秦熙院里,锦葵和锦绣都不在,金桂嬷嬷好是一通感慨:“真是忙坏大姑娘了,这几日总也不见人影,夫人说她又买了几百亩地,总共算下来,前前后后有几千亩了,又是良田又是荒山,不知道究竟想做什么,连家也不回。”

秦栀暗道:回是回的,只是不知回了哪个家。

下雨时的空气分外清新,廊中慢走,披风也沾了雨丝,秦栀回屋后,特意将楹窗启开,对着雨景翻看医书。

安国公府晨起时来人禀报,道让她好生将养,不必担心沈萌,秦栀便也彻底松弛起来。

才写了没多会儿,便听到廊下脚步声,只以为是红蓼从小厨房回来了,便头也没抬,笑说:“还是家里的点心好吃,总是饿。”

红蓼没说话,来到窗前站定。

阴影投到书案,将字挡得恍恍惚惚,秦栀蹙眉,“你站那儿作甚,挡我光线了,进来说话。”

“四娘。”

秦栀笔下一抖,抬起脸来惊讶地看过去,还真是薛岑。

他就站在案前,天青色锦袍,腰间束着玉色革带,眉目英朗,此刻含情脉脉的看着秦栀,丝毫不带避讳。

秦栀搁笔,下意识便往四处打量,红蓼紧跟而来,知道没追上薛岑,只好羞愧地站在门外,不敢抬头。

“你怎么进来的?”

“从前厅偷跑过来的。”

倒是真诚,秦栀皱了皱眉,又问:“私闯女子闺房可是下流行径,堂堂薛家郎君,大理寺少卿,薛大人,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举?”

“从前也做过,那时你没这样说我。”

薛岑轻笑,见秦栀恼怒地样子,竟很高兴,上前两步将人细细打量一番:“我只是听说你中毒,过来瞧瞧。”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说完,两人都没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彼此。

秦栀睡了很久的觉,神清气爽,面前人虽穿着锦袍,但薄薄的夏衫哪里能遮挡住浑厚结实的体型,薛岑真是实打实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她看了会儿便想起昨日端午宴,薛岑光着膀子跟沈厌摔跤,眼睛无意识瞥向他前胸处。

脸才热,薛岑就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栀瞪他:“胡说八道,还不快些离开,晚了我可叫人叉你出去。”

薛岑上前,双手摁住书案边沿,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敢想不敢认,胆小鬼!”

薛岑仿佛更高兴了,这让秦栀有点恼羞成怒,就像心事被人当众揭开,好没面子,她往窗外瞥了眼,决定给薛岑最后一次机会:“我都好了,你既看完,便走吧。”

薛岑垂下眼皮,不出声。

少顷,秦栀威胁:“我真的要叫人了。”

“那我走了。”

“走吧,往后都别来了。”

红蓼见他出门,真是急的直跺脚,好不懂事的薛少卿,害她要被姑娘骂了。

走到楹窗处,薛岑忽然回头,冲秦栀笑:“我明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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